這就是標準的坦克與步兵之間的配合坦克應該將自己主要目標定位為敵人步兵,因為坦克對付步兵會容易得多;而步兵則應該將自己的主要目標定位為敵人的反坦克炮及對坦克有威脅的步兵,這些往往是坦克無法兼顧且很難應對的。
接著坦克的履帶就“嘎啦啦”的輾上了反坦克炮將其壓得整個都變形深陷入泥地里……這是坦克乘員最喜歡做的,將自己的天敵輾成一堆廢鐵。
就像有些坦克乘員形容的“當履帶輾上反坦克炮的那一刻,感受到下方鋼鐵‘膨膨’的斷裂,就像是酥脆的烤面包在嘴里咀嚼,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事實上,這也不能純粹說是“喜歡”,這時代的坦克對陣反坦克炮時,最好的解決方式往往不是開槍或是開炮。
開槍,子彈往往無法對有防盾的反坦克炮構成威脅,除非子彈恰好穿過防盾的觀察孔命中其后的炮手。
開炮,坦克炮對付反坦克炮當然綽綽有余。
問題在于這時代的坦克懸掛系統較為落后,這就意味著絕大多數坦克精確射擊都得停車,否則就只是盲目射擊,能否命中憑運氣。
二戰時具有代表性能在行進中開火的坦克有兩款
一款是美國人的“謝爾曼”,它裝有火炮垂直穩儀使其在行進中開火也有相當的精度。
另一款是英國人的“瑪蒂爾達”,它每側有多達10個小直徑負重輪,這使它很穩定,再加上速度很慢,于是在平地行進時開火也有一定的精度。
絕大多數坦克都在這兩款之外,t26也不例外,所以停車瞄準反坦克炮的結果,往往會被高射速且視野更開闊的反坦克炮打得滿地找牙。
所以更好、更安的方法,就是用正面裝甲對著反坦克炮然后加足馬力朝敵人的反坦克炮陣地沖……這一方面可以使自己不容易被命中(快速移動的目標總是更難命中),另一方面則使自己命中敵人的機率幾乎是百分百,再蹩腳的駕駛員對著反坦克炮輾也沒有輾不中的。
如果有的話,那一定是喝了太多的沃特加。
就像現在這樣,在步兵的配合下,德軍的反坦克一門接著一門的被坦克撞翻或者壓扁。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幾輛蘇軍坦克如入無人之境般的帶著蘇軍士兵直插德軍陣地縱深,像一枚釘子似的在防線上硬生生的敲開了一個缺口,所過之處到處都是鮮血和尸體。
打到最后甚至連坦克上的機槍子彈都打完了……t26坦克上的機槍是備彈3654發,這彈藥量在一場戰斗中很少有能打完的,但在這場戰斗中卻有三輛坦克將子彈打得一發不剩,最后只能用火炮亂轟用履帶輾。
就在這時,蘇軍主力再次發起進攻。
這一次,已經陣腳大亂的德軍顯然無法抵擋。
讓舒爾卡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德軍雖然知道敗局已定,但大多數人還是堅守在陣地上打完最后一顆子彈。
在舒爾卡的印像里,這更多的是發生在“寧為玉碎不為瓦”的亞洲戰場上。
不過德軍的表現又與亞洲戰場上抱著手榴彈和炸藥包沖向敵人的慘烈和英勇不盡相同,他們是戰斗到最后一刻時舉手投降。
舒爾卡認為這代表了兩層意思戰斗到最后一刻是不辜負身為戰士的使命,舉手投降則是不辜負自己。
這讓蘇軍又進行了一陣強攻付不出不小的代價才最終取得勝利。
這或許就是訓練有素與烏合之眾的區別前者很少會有兵敗如山倒的情況發生,甚至有時還會出現反轉。而后者則往往一擊即潰。
舒爾卡和他的戰友們一直往前追了兩里才停了下來,他們不再往前追一方面是擔心與后方部隊相隔太遠擔心遭到敵人的反撲,另一方面則是打到現在坦克只剩下兩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