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對”書友160219180242876“表示感謝。
至少有一點盧卡少校是猜對了,那就是他們這一回兇多吉少。
不過此時的蘇軍甚至都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雨夜,再加上坦克的“隆隆”聲和地雷的爆炸聲,使蘇軍坦克乘員乃至跟在后方的步兵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排雷排到了盡頭甚至趕上了布雷的工兵。
部隊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前進著,舒爾卡甚至都在汽車的后車廂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直到天空突然升起幾顆照明彈,然后前方的黑暗中就響起了一片槍聲……
舒爾卡眼睛還沒睜開就下令“下車!”
戰士們一隊隊的從汽車上跳了下來并貓低身子躲在坦克后。
舒爾卡第一反應就是有埋伏,但一聽槍聲發覺又不太像。
如果是埋伏的話槍聲應該是從公路的兩側傳來的,可現在槍聲卻是來自正面。
正面?
正面不應該是雷區嗎?
下一秒舒爾卡就知道發生什么了。
“少尉同志!”舒爾卡對趕上來看情況的達維科夫說“我認為我們應該進攻,我們可能追上德國人的工兵了!”
“德國人的工兵?”達維多夫聞言不由一愣,然后就點了點頭,咬著牙說道“很好,沒想到我們還有報仇的機會!”
這種情況的確不常有,排雷的一頭撞上了布雷的工兵。
而布雷的工兵又著實讓人痛恨,這有點像交戰雙方對狙擊手的“歧視”。
狙擊手往往不與步兵正面較量,總是打死幾個人之后就消失在視線中,這行為被認為是“偷偷摸摸”且“不光彩”的,所以通常交戰雙方在俘虜對方的狙擊手后都會將他們處死甚至是折磨至死。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有經驗的狙擊手在估計陣地會被攻陷時都要將自己的狙擊槍換成一把普通步槍。
從這方面來說,敵人布雷的工兵與狙擊手就有幾分相似之處,因為他們同樣是“偷偷摸摸”不與步兵直接接觸的。
甚至布雷工兵比狙擊手還讓人痛恨,因為地雷往往讓整支部隊都寸步難行個個都憋著一肚子火,更重要的還是地雷只傷人不殺人,尤其德軍的“s”型跳雷……這玩意就更是讓蘇軍士兵痛恨。
這些所謂的“痛恨”其實都是沒道理的,不管是針對狙擊手還是工兵,亦或是蘇軍的政委。
交戰雙方彼此都在想盡一切辦法置對方于死地,這很正常,因為這就是戰場。
但同時在戰場上作戰的是戰士,戰士就有七情六欲,尤其是在戰場上這種壓力下,他們會人為的向某些特定的兵種釋放壓力,時間一久……這種沒道理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不成文的規定或者也可以說是習慣”。
現在也是這樣。
達維多夫一聽舒爾卡說對面可能是敵人工兵,就對周圍的士兵說道“你們都聽見了嗎?對面朝我們開槍的很可能是德國工兵,那些在公路上布雷的工兵!”
“他們竟然拿起槍了?我還以為他們只會埋地雷!”
“知道要做什么了嗎?”達維多夫問。
“當然,少尉同志!”
“前進!”達維多夫下令“殺光他們!”
然后坦克就再次緩緩朝前推進,坦克前的碾子依舊往前滾著排雷,后方的迫擊炮已朝敵人陣地打去一排排炮彈……第9軍怎么說也是一路殺過來的機械化部隊,仗打到現在他們也在實戰中摸索到該怎么協同了。
實際上協同并不是很復雜的東西,只是新兵往往不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些什么,多打幾仗后,即便沒人命令,他們也知道并自發的做應該做的事了。
接著“轟轟”幾聲,坦克又輾到了幾枚反坦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