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方面來說,倫德施泰特還是有些頭腦的。
他將羅馬尼亞軍隊調(diào)進兩道防線之間的做法顯然是考慮到各種情況德涅斯特灣的補給、羅馬尼亞反坦克炮、蘇軍坦克的裝甲厚度等等。
但他還是漏算了一點……
“我認為!”舒爾卡說“敵人防御的弱點是這些湖泊!”
加夫里洛夫少校愣了下,疑惑的問“湖泊?”
難怪加夫里洛夫少校會感到奇怪,因為恰恰是這些蛇形湖泊使進攻部隊束手束腳的,而舒爾卡卻說它們是敵人的弱點。
“是的!”舒爾卡說“因為這些湖泊將敵人的防線切割成一段段的,而且湖水還會隨著雨季旱季變化,所以很難在附近構(gòu)筑防御工事!”
“可這并沒有什么用!”加夫里洛夫少校指著地圖說道“他們在湖泊的入口兩側(cè)建了幾個炮臺,用炮臺上的火力封鎖湖面!”
“我說的并不是從湖面進攻,少校!”舒爾卡指著地圖解釋道“這幾條湖泊都是縱向的,它們從防線外一直延伸到防線內(nèi),有的甚至還跨過兩道防線……我們?yōu)槭裁床焕眠@些湖泊潛進外層防線并內(nèi)外夾攻?”
“你的意思是說……防毒面具?”加夫里洛夫少校眼睛不由亮了起來,他想起了在布列斯特要塞改裝防毒面具潛過布格河突圍的事。
“是的!”舒爾卡點了點頭“只要我們潛進一支小部隊由內(nèi)往外進攻,與此同時正面也發(fā)起猛攻……”
接下來就不用多說了,所有的防線都是朝外防御的,這意味著駐守防線的敵人將腹背受敵。
“這些湖泊的深度是否適合潛渡!”福明政委問。
福明政委對此也有經(jīng)驗了,他知道太深或是太淺都不適合……太淺無法隱藏,太深則防毒面具的延長管不夠長。
“這不是問題!”加夫里洛夫少校回答道“這一帶所有湖泊都是中間深兩側(cè)淺,我們可以改變位置調(diào)節(jié)深淺!”
“敵人是否對此有防備?”福明政委又提出一個擔心。
這個擔心是合理的,畢竟這方法蘇軍用過一次,此時再用第二次……
“敵人應(yīng)該不知道!”加夫里洛夫少校想了想,說“你們知道的,他們并沒有對我們在布列斯特要塞那場戰(zhàn)斗進行宣傳!”
正如之前所說的,蘇聯(lián)高層認為布列斯特要塞戰(zhàn)役是“逃跑”,所以不值得宣傳當然也就不是英雄。
這樣的例子很多,歷史上基輔戰(zhàn)役也有許多英雄不被承認。
不過這也有好處,那就是布列斯特要塞戰(zhàn)斗的細節(jié)沒有暴露,比如改裝防毒面具。
“但是德國人可能通過俘虜知道情況!”福明政委還是有些擔心。
福明政委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布列斯特戰(zhàn)役時有許多蘇軍投降了敵人,包括在用防毒面具渡河之后。
所以,德國人完有可能通過審問俘虜或是從叛徒那知道這個方法。
“那是中央集團軍群!”加夫里洛夫少校說“那場戰(zhàn)斗對于他們來說是恥辱,他們不會把這件事對南方集團軍群說,尤其我們現(xiàn)在面對的還是羅馬尼亞人!”
福明政委猶豫了一會兒,然后就點了點頭。
加夫里洛夫少校說的與舒爾卡想的一樣。
中央集團軍群的指揮官也許知道細節(jié),畢竟是謹慎的德國人,他們對戰(zhàn)爭有種執(zhí)著,他們會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導(dǎo)致他們的失敗,所以會想盡辦法找出問題所在,這一點與蘇軍指揮官的粗枝大葉完相反。
但問題也恰恰是德國軍官的這種榮譽感……因為榮譽感,他們恰恰不會把這種“恥辱”到處宣揚,尤其是對那些被他們看不起的仆從軍。
所以,指揮部里的幾個人對望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然后就決定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