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軍情緊急,被撤職派往列寧格勒的朱可夫被緊急調往莫斯科任西方面軍作為最高統帥部代表……其實也就是指揮整個莫斯科的防御。
所以,在戰爭時代,有才能的指揮官是不需要擔心撤職、調動這些問題的,他們的仕途會被敵人推高,因為除了這些有才華的指揮官外沒有人能打敗敵人。
相反,那些在和平時期沽名釣譽的軍官則會現出原形。
朱可夫對此沒有半句怨言,他接到命令時只說了一句“我需要把最精銳的部隊調到莫斯科來!”
第333團當然是最精銳的部隊之一。
如果說訓練和裝備的話,第333團很難稱得上“精銳”兩個字,因為他們甚至都是各兵種混合組成的雜牌軍,有些人甚至只裝備手槍而沒有步槍,直到編入了機械化第9軍這個情況才得到改變。
但是,從這支部隊的戰績來看他們又是不折不扣的“精銳”從布列斯特突圍,在舊國境線上漂亮的防御戰和突圍戰,及至基輔的反包圍最后進攻敖德薩。
每一場戰斗都可圈可點,即便是真正的精銳比如第5空降旅也沒有這樣令人矚目的戰果。
于是“槍打出頭鳥”,調第333團去保衛莫斯科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將游擊隊總部的事務交給瓦連卡少校,舒爾卡等人就在警衛隊的護送下登上了前往敖德薩的列車。
就如之前所說的,從基輔調一支部隊需要繞一個大彎,幸運的是第333團在敖德薩而不是基輔,這就省了許多麻煩。
所以舒爾卡、加夫里洛夫少校還有副指導員三人就直接在敖德薩港口下車。
時間是晚上九點多,天空依舊下著雨,只不過雨量小了許多。
三人穿上雨衣走下列車,只見四周一片漆黑,雖然可以隱隱看到人來人往,但沒有燈光也沒有手電光……任何一點光線都可能引來敵人轟炸機的炸彈,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黑暗中操作。
甚至為了避免暴露的風險,部隊在進入港口前還需要上繳手電、打火機、香煙之類的東西。
就連舒爾卡等人也不例外……入口處堆了幾個大筐,守在門口的士兵不厭其煩的低聲說著
“請交出火機、手電,任何能發光的東西!”
“香煙放這里,火機放這里……”
加夫里洛夫有些舍不得他從方面軍司令部帶出來的兩包德國煙,于是就問了一聲“香煙不會自己發光,我能帶在身上嗎?”
“不行,同志!”士兵回答“如果你口袋里裝著香煙,你總會想辦法把它點燃!”
“你們會把它還我們嗎?”舒爾卡問。
“哦,當然,同志!”士兵回答,然后接過舒爾卡的煙就很自然的將它放進自己的兜里。
看著舒爾卡抗議的目光,士兵就說道“同志,你可以的物品做上標記,然后我們會用飛機把它們空運到克里米亞!”
幾個士兵呵呵笑了起來。
然后舒爾卡才發現這的確是個很愚蠢的問題,現在物資都是從克里米亞運來,沒有將物資帶回相對寬裕的克里米亞的道理,這其中包括香煙。
然后走進入口,舒爾卡等人很快就發現他們連步槍、手槍甚至雨衣都不能帶走。
“你們很快就要上船了,不需要用到雨衣的!”負責收雨衣的士兵說。
加夫里洛夫少校抱怨了聲“他們就差沒有把我們的軍裝收走讓我們光著身子上船了!”
“小聲點,少校!”舒爾卡說“讓他們聽見了,說不定真會這么做!”
然后舒爾卡和加夫里洛夫少校哈哈笑了起來,副指導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副指導員同志!”舒爾卡不由疑惑的問了聲“你一直都是這么嚴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