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正色道,然后看向仵作,“仵作。”
“回大人,死者大概死于亥時中,致命在胸口這一劍,死前,不但被多處割傷,還被拳打腳踢過。”仵作上前道。
周圍的人低聲討論著,縣令圍著死者轉。
“死者在亥時三刻死亡,他是先被勒死的,死后被虐尸。”云清揚平靜無波的道。
高復看向云清揚。
縣令看了一眼云清揚,然后親自上前查看死者的脖子處,確有勒痕,于是看著云清揚問:“高夫人,你怎么確定死者不是被劍刺死再勒?”
“人死亡后,血液會慢慢停止流動,大概兩刻鐘基本停止,如果是生前所為,傷口應該是血淋淋的,而這傷口明顯不是,兇手應該是在死者死后一陣,才開始虐待尸體,他對死者充滿了恨意,虐尸只是為了發泄恨意,沒必要再去勒脖子,費力,又多此一舉,他用劍也好,拳打腳踢也好,都比找東西勒脖子干脆。”
云清揚說的話得到認同,縣令也開始下一步,把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開始詢問起來。
“今天是誰發現死者的。”
“是貧僧,貧僧和往常一樣來送飯菜,然后就看到甄施主這模樣,貧僧嚇壞了,連飯菜都打翻了。”一個和尚道。
門口是有一地飯菜。
“昨晚誰最后一個見到死者?”
“應該是我吧?”紀天啟有些遲疑地出聲,又道:“不過也不算是我吧?昨晚我和甄兄商量回府城的時間,出門的時候,還是甄兄送我出門的,那時候,在不遠處值班守門的師父也看到我們,我還和師父說了會話,然后就回房去了。”
甄玉華和紀天啟住處不遠處有一道門,那門是通向寺里的一處要地,香客是不能去的,也很重要,所以都有和尚日夜看守。
“是的,那會還不到亥時呢,貧僧親眼看到紀施主和甄施主分開各自回房,平時紀施主都不和我們說話的,那時候貧僧還有些驚訝的,而且紀施主回去后不久還彈琴,昨晚那琴音就是他彈的。”一個和尚道,正是昨晚守門的。
紀天啟神情有些尷尬,道:“這是我的錯,我不該在寺里喝酒的,回房后,我心情有些悶,就喝了酒,剛好房里有琴,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彈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