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李楊尊重的人,他就會去學著尊重。楊超剛才的想法也是跟李楊的一樣,覺得要是墨千塵忽然說不吃了,場面就會尷尬到沒救。
感覺伺候他,比伺候皇帝還要心累。
幾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李楊吩咐福伯去取來一壇酒,倒上了。她端起來,很直白地說道:“這一杯,敬你,大白,謝謝你沒有為難我。”
墨千塵也厚臉皮地抬起杯子來,說道:“謝倒是可以,但是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如實回答,這杯酒,我也就喝了。”
“問。”李楊好心情地說道。
“你與楊將軍,除了青梅竹馬,還有什么關系?”墨千塵問的很直接,這兩人表現出來的,已經不只是那種打小的親密了。
李楊不由得面上一紅,看了楊超一眼,沒再說話。楊超笑著接過了話頭說道:“公子真是慧眼,我與楊楊自小青梅竹馬,也情投意合,所以,家父早就跟伯母為何我楊楊定下了婚約。”
墨千塵不由得手里一緊,只聽得杯子咔嚓一聲,卻也沒有裂開。稍微愣了愣神,他才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在下真是慚愧,沒有一早知曉,還破壞了二位撫琴合奏的雅興,該罰該罰。”
說完,直接喝完杯子里的酒,隨后,又自己倒上,一連喝了三杯,李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公子如此喝法,只恐會醉得早。還是就著菜肴慢慢品嘗為好。”楊超笑著說道。
墨千塵放下了杯子,說道:“不了,在下只是興起,想要喝幾杯而已。其實不餓,二位慢用。”
說罷,直接起身離去。楊超很想要挽留,卻也沒用,手停在半空中,也沒來得及開口,墨千塵出去得太快了。“他……怎么了?”
“算了。”李楊抬起了杯子說道,“他肯坐下來喝三杯,已經算是給面子了。由他去吧。我們吃。”
“好……”楊超好字剛出口,墨千塵用的那個杯子應聲裂開,成了兩半倒在桌子上。
“這……”楊超還記得在后院的那張石桌,也是如此,他心里不由得開始對墨千塵這個懼怕起來。“這種功力,只怕整個鄔城中,除了冷大人,無人能與之匹敵啊。”
李楊也是嚇了一跳的,墨千塵在武藝上的造詣實在是深不可測,還好此人沒有什么壞心思,否則江湖早已經不得安寧。
卻說墨千塵倒也不是真的不餓,他在想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覺得胸膛里悶悶的,看著那兩人,就是來氣,就是吃不下去。
出來了,肚子卻又咕咕叫。現在也不好說回去,他直接出了府邸,找一家好一些的客棧,要了些酒菜。慢慢吃著,看著窗戶外,來來往往的行人,心里倒是好受多了。
“閣下一個人喝悶酒,不覺得難受嗎?”
墨千塵聞聲抬頭去看,只見一個色厲內斂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的對面。
他眉頭微皺,因為以他的功力,幾乎沒人能在他不發現的時候靠近他十步以內。由此可見,此人非同尋常。便道:“閣下,也是一人?不如同飲。”
“好,我也正有此意。”男子毫不客氣地在他對面坐下。
墨千塵這才細細打量著此人,身高九尺,面色紅潤,劍眉星目,氣宇不凡,配上那一身白袍,氣質更加出眾。不由得拱手說道:“在下墨千塵,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墨千塵?”他笑著讓小二拿來一個杯子,倒上酒,喝了一口,才說道:“不就是雪山狼主?你敢在鄔城中暴露身份,想必閣下有一身好本事。”
“在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正是。”墨千塵笑著回答,“閣下氣宇不凡,恐怕不是真的在這里偶遇我的吧?”
他笑了笑,抬起杯子說道:“錯了,正是偶遇,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