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白璇毫不客氣地回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出言污蔑爹爹。”
“千金大小姐就是不一樣,笨得可以。”墨千塵打著呵欠說了這么一句,便看向李楊道:“快一點,我也很難做的。被發(fā)現(xiàn)的話,我怎么跟洪州交代?”
“知道了。”李楊拖長著語調(diào)回答。“話說你就不能幫忙嗎?就算不幫,也不要給我搗亂啊,我與白璇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了。”
“我如何幫?告訴洪州她是來找我的?”墨千塵笑道。
“也可以啊。”李楊說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啊,墨千塵,就說你倆認(rèn)識,她是來找你的。我見那洪州還是給你幾分薄面的。”
墨千塵翻了翻白眼,道:“小羊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么這會兒這么笨?洪州只是給我面子,不直接利用她而已。如今清風(fēng)門大兵壓境,就算他肯,整個天鷹派上上下下又怎么可能肯?”
李楊低下了頭:“這樣說來,好像也是。這要怎么辦?洪州好像就吃定了白璇在他手里,除非清風(fēng)門肯退。”
“難咯。”墨千塵回答道,“清風(fēng)門本來就想著借這次機(jī)會來攻打天鷹派,現(xiàn)在白璇落在了天鷹派的手里,清風(fēng)門想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蕭遙嚴(yán)已經(jīng)暗中去聯(lián)系飛狼門了,我看這次,清風(fēng)門要完蛋。”
李楊對他是真的很無語,都說了讓他不幫忙就別搗亂,結(jié)果這家伙還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璇聽了,便干著急起來:“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必須要出去,告知我爹,讓他提前做好防范。”
“或者,李楊,你幫我好不好?”白璇雙手扶著門桿。“我是出不去,但是你可以。你幫我捎一封信給我爹爹行嗎?”
“你找她?”墨千塵頓時笑起來,“她沒有武功,你讓她去送死嗎?可能還沒見到你爹,就被當(dāng)成天鷹派的臥底給殺了。”
白璇就差自閉了,不過她看了看墨千塵,心里就有主意了,目光也移不開墨千塵身上。
“別看了,我不會幫你的。”墨千塵直接告訴她。“洪州對我還不賴,我沒有理由幫著清風(fēng)門來打他。”
“可是天鷹派是邪派啊。”白璇分辯道,“我們作為武林人士,不是應(yīng)該把這種事當(dāng)成自己的責(zé)任嗎?”
“那是你們這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我本來就只是個山賊,跟這些邪派合得來啊。”墨千塵笑道。
“你是?”白璇起了疑心。
“雪山狼主。”墨千塵回答道。
“你就是雪山狼主?”白璇差點兒一頭撞在門上,看到墨千塵點頭后,又轉(zhuǎn)頭問李楊:“你怎么能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他……”李楊在旁邊,一直都得不到插口,沒想到終于可以說話了,又這么尷尬。“他跟別的山賊不太一樣。”
白璇登時怒氣沖沖地瞪了墨千塵一眼,道:“有什么不一樣?你聽聽他說的這話,我覺得一模一樣。”
“好了,白璇,這事兒你讓我再想想好吧?”李楊知道白璇這是急糊涂了,但是讓她惹惱了墨千塵,是你真的沒什么好果子吃。
李楊說著,又看了看墨千塵,見他一臉平淡,似乎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又沒有開口:“我等等再來看你好了。”
“李楊,你可快著點兒,我擔(dān)心我爹出什么事情。”白璇交代道。
李楊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墨千塵一言不發(fā),跟著走了。
“你們不認(rèn)識,你為什么要去看她?我可不相信是洪州讓你去的,蕭遙嚴(yán)比你更能知道怎么審問。”出了監(jiān)牢,在往回走,李楊忍不住問道。
“我只是想看看像羅佩那樣有膽識的人,有幾個。”墨千塵回答道,“沒想到是個笨蛋。”
李楊便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