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請他進(jìn)來?”見李楊有點發(fā)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嗷,快請。”李楊反應(yīng)過來,慌忙道。
福伯拱手而退,沒一會兒,福伯帶著一個身形瘦弱,略顯高的男子,身著黑色華貴長袍,手里拿著一個玉盒。此人不是鄧峰卻又是誰?
“鄧公子,你當(dāng)真無事?”李楊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鄧峰拱手答道:“多謝李小姐關(guān)心,當(dāng)日我與李小姐在凝寒山遭遇了匪徒,本也以為死定了,可是那群沒腦子的只愛財,在下頗有點家資,因此得以生存,還僥幸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冰蠶。”
李楊點點頭,鄧峰沒死,她也就放心了,否則這也是她的一塊心病。“鄧公子無事便好,那不知道今日鄧公子前來,有何要事?”
鄧峰雙手把冰蠶奉上,道:“我知此物乃是上等良藥,又聞聽李小姐的母親重疾在身,鄧峰覺得此物該是需要的人使用,故而前來獻(xiàn)藥。”
她的確是需要冰蠶來著,而且這東西上百年才可能孕育一只,這只大概就是之前枯骨說過的,看到的那只。現(xiàn)在被鄧峰所得,凝寒山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只。
可是無功不受祿,萍水相逢,還差點害死了人家,現(xiàn)在怎么可能拿著這東西?
李楊斷然拒絕道:“鄧公子的好意,李楊心領(lǐng)了,只是此物李楊斷然不敢接受,如此貴重的東西,還請鄧公子收回。”
“李小姐莫要再推辭了,你我當(dāng)初在凝寒山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并且都化險為夷,這是上天眷顧,既然同為幸運之人,又有緣分,這一點小小的意思,李小姐又何必推辭,只當(dāng)是交個朋友,如何?”鄧峰回答道。
李楊心里有些猶豫了,母親的病,的確是不能再拖,但是這么大的一個人情,日后讓她怎么還?
“李小姐莫要再猶豫,生命為貴,老夫人的病情,我也有所耳聞,有了冰蠶,應(yīng)該有所幫助才是。”鄧峰再次遞藥。
也就罷了,不如就接著這東西,日后有機(jī)會再報答。思慮再三,李楊接過了玉盒,道:“目前,的確需要此物,那便多謝鄧公子了,日后有機(jī)會,李楊定當(dāng)報答。”
見她接了過去,鄧峰也喜笑顏開:“這才對,也不枉我一番心意,對了,不知道老夫人現(xiàn)狀如何?方便見客否?”
李楊頗為不好意思地道:“這個恐怕很抱歉了,鄧公子,家母身體倒是好了許多,但仍然不能下床,就不便出來見公子了。”
“無妨,無妨。”鄧峰趕緊道,“咦,見李小姐著裝整齊,是否有要事出門?”
“正是。”李楊如實回答,“家母的病情還缺幾味藥材,李楊想要進(jìn)宮一趟。”
“李小姐那就請便吧,今日就不打擾了。”鄧峰笑道,“正好在下家里也有要事。”
“真是招待不周。”李楊不好意思地回答,“鄧公子,那請吧,李楊送你一送。”
“李小姐請。”鄧峰站在前面,拱手道。
李楊也不再客氣,引著他一同出去,再次客套之后,鄧峰離去,李楊徑直進(jìn)了宮,在太醫(yī)院找到肖棋軒,正好趕上他目前有空,李楊把事情一說。
肖棋軒便道:“還是讓我這女兒去一趟凝寒山吧,她頗有些經(jīng)驗,也正好需要一點鍛煉,侄女你身子單薄,不好再去凝寒山,況且老夫人目前的情況也有所不便,李家尚且需要一個人持家,你該明白才是。”
肖棋軒說的人是肖靜,如今正值碧玉年華,與李楊也頗有些親密,此時正在整理藥材,聽聞父親這么說,肖靜抬起頭來道:“是啊,宣兒姐姐,父親說得對,如今李家只能仰仗你當(dāng)家了。”
李楊思索之后,覺得也是,曲三娘生病的期間,家里也亂的不行。便道:“只是這是李楊的家事,總這么麻煩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