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回來的。
他一直往前走著,漸漸地。耳畔飄過幾縷琴音,那樣柔和,那樣舒心。恍若天籟,他聽得沉醉,聽得忘記了從前的事一樣。腳步,不聽話地朝著聲音的源頭挪去。雨,漸漸小了下來。空氣格外地清新。
枝頭的葉面上積聚的水珠一顆一顆地往下滴落,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他看見了她,在這兒,一個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坐在這楓林間,投入,忘我地輕撫著琴。一縷縷優美的琴音便是從她的指尖不斷發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看見她,他并沒有多么癡迷。縱然她,美若天仙。
可是,卻癡迷于她的琴音。紫色的她,紫色的琴音。
或許,這個時間還有希望吧。他的腦子里莫名其妙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來。然后,或許是太累,或許是真的累了。他嘴角帶著一抹未綻開的笑意倒了下去。
她救了他,為他治療。為他撫琴。
琴音好像就是他傷口的良藥,是的。他復生了,真正的復生。他告訴她他以前的事,她只是輕輕說:以后,我陪你。他微笑著,三四年來第一次開心地微笑著。相信她,無條件。
他說:人,一輩子有兩次對另一半用心的機會。第一次,他用錯了心。第二次,他會用一生來完成。她,無條件相信著他。教他武藝,他學得用心,甚至超過了她。教他生活,他學得加倍用心,重生后,終于,活得像個正常人。
她不介意以前的他,甚至跟他一起面對那份痛苦與不甘。直到他真正放下。
所以,他愛她,不允許她受到一絲傷害。他告訴她:我活著一天,不許你早死一刻。我開心一時,不許你難過一分。如果我做不到抹滅你的傷痛,我便雙倍去體會你的痛。
她也愛他,為他的愛意感動著,甜蜜著。
但是,忽然。風起云涌。他在這兒的身份揭露,他要娶她。卻發生了那件怪不得,也怨不得誰的災禍。
她和他被判定無緣,今生只是錯過。是的,鐵一般的宣判著他們的命運。剝奪他們在一起的權利。并且告訴他們如果要與命運決斗,那么最終承受災難的,會是他。
于是,她要走了。
霸道狼君欺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