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而逝。

當眼睛對上那兩道猩紅的光芒，夏炎只感覺渾身冰冷僵硬，靈魂都有股被凍結的感覺。

許久后，當外面的畫面一閃而逝，他才緩緩地恢復過來，整個人都溢出一身冷汗。

“剛剛那個又是什么鬼東西？”夏炎聲音有些顫顫的問道。

肩膀上，九色鹿卷縮著瑟瑟發抖，驚悚的回了句“我不知道，只感覺很可怕，仿佛靈魂都要湮滅一樣。”

“太可怕了！”九色鹿都被嚇壞了。

現在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啊，本來合力打開的空間隧道，結果因為夏炎無意識的行為加入歲月之力導致失控了。

最重要的是，兩者都不清楚現在是怎么回事，外面無盡黑暗中之前經歷的又是什么。

“小九，理論上來說，你的破界之力融合了我的空間粒子，有可能穿過天命塔的壁壘嗎？”

夏炎忽然問了這樣一句話。

這話一出，九色鹿愣了愣，隨即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的，以你我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除非你有著堪比圣獸的力量。”

沒錯，之前山海界里面，那只圣獸玄武就做到了破界脫離天命塔，而夏炎和九色鹿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有著堪比圣獸的力量才行。

“但你能解釋現在是怎么回事嗎？”夏炎有些不確定了。

他指著外面不斷倒流飛逝的無盡黑暗，有著一個個畫面，有的是好像是一個世界，有的隱藏著可怕的存在。

好幾次都差點被莫名的崩碎穿梭隧道，嚇得夏炎心驚膽戰的。

“或許，我們正處于天命塔每一層世界的銜接夾層的虛無之中。”

九色鹿忽然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讓夏炎愣了下，隨即陷入了沉思，想著有沒有這個可能？

天命塔，一層一個世界，但這些世界是如何容納起來的，又是如何銜接的，必然有著一片存放這些世界的虛無，也就是俗稱的混沌。

“難道，我們正在穿梭天命塔的虛無混沌？”

夏炎忽然間想到了這個可能，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若是這樣，我們就慘了。”

九色鹿一聽立刻露出了深深的憂慮，還有著一種焦慮不安和恐懼。

為何？

因為天命塔里面的一層層世界，總會誕生出一些妖孽和可怕的生物，一心要打破天命塔的禁錮。

有的破開了世界屏障，結果掉入了天命塔的混沌虛空里面，只能永遠的徘徊在那里，直至死亡消失。

咔嚓！

一聲脆裂之音傳來，讓夏炎驚得渾身汗毛豎立，一絲絲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

他兩眼瞪大，面容驚悚的看著自己前方隧道壁壘外面，竟然從外面黑暗中探進來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