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的一干恩怨情仇我都不與你計較了。
過去的事,只當它如一陣風,我說了,我允許它煙消云散。
只是當日我也曾與你說過,若是再讓我碰著她啊,
我可不會給你臉面!
不然,當年她做下的事情,我不介意一一的給你拎出來算賬!”
雖是對著上玄說的,可是話里話外是對朱茗的嫌惡殺意和厭煩不耐。
不與她計較當年的步步算計已經(jīng)是她天大的讓步了,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識好歹,元蘅可不曾記得她何時是位心胸寬廣大度的神仙。
因著上玄的養(yǎng)育恩情,她可以給他臉面,不追究往事,可不代表她就能在她面前歡樂的蹦跶。
要臉不,她還以為自己是萌萌的蹦跶兔呢,咋不一蹦上天呢?
聽到元蘅的殘忍刺骨話,朱茗原本紅潤的臉蛋瞬間變得蒼白,如同在上面撲了一層雪白的面霜,連呼吸都有些慌亂不繼。
卻也毫不留情刺破了她對上玄的幻想,他的忍讓只是因為他知道元蘅的性子,定不會看到自己安然無恙的在她面前。
她突然明白過來了,上玄剛剛已經(jīng)給過自己兩次機會了。
他第二次的詢問是他給她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當時自己直接退讓,上玄還會給她留兩分體面,讓人恭敬的將她送走。
可是她不甘心,想著怎么優(yōu)雅的讓元蘅難受,如何不動聲色的膈應(yīng)惡心她,
若是可以,還可以引起上玄當年與她爭執(zhí)不休的回憶場景……
卻完沒有意識到他話中隱藏的意思。
他在暗示自己不要去招惹元蘅,他已經(jīng)給過她機會了,否則他定然不會管她!
可朱茗知道,元蘅向來是言出必行的,如今上玄又不想管她自己。
元蘅是必定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的!
可是論仙力和法術(shù),她完不是身為上古魔神元蘅的對手,她該怎么辦?
元蘅,她就是個粗俗無禮的瘋子!
“還是我來吧!”
朱茗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為了一位天界的帝君,親自羞辱自己冥界的妃子。
這可不是她認識的上玄!
可還未待朱茗接受這個事實,耳邊已經(jīng)響起上玄囑咐呂辛的話了。
柔和而又充滿磁性的男聲在耳邊響起,這個她費盡心機想要嫁的男人,用著于她而言,這世間最動人的語調(diào),說著最無情的話,做著最冷漠的事。
呂辛是上玄的直系護衛(wèi),是他親手訓(xùn)練出的第一批將士。
他只會聽從上玄一人的話,無論對錯,也不便是非。
上玄命令他將朱茗帶走,他可不會管誰是冥妃,便老實的將朱茗拎著一步一步的離開這月老廟。
于是朱茗被呂辛當著在場所有仙君和冥君的面,堂堂冥界冥妃,被一路拎著回到冥界。
之前所有的尊榮和艷羨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從高高的云端徹底被打下了泥潭,再無先前囂張高貴的氣派。
可當她回到冥界,依著她往日的性情習慣,怕是連整個宮殿都要被她摔完,此次卻連寢殿里的茶杯都沒碎一只,寂靜的宮殿,好似沒有發(fā)生任何事。
只有女官青靈早晨去伺候她起床時,看到被一根根揪成絲的被褥已經(jīng)不成樣子,抬手時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手腕血跡斑斑。
給她親手包扎的青靈,仔細回想了一下,看著像是……被簪子蠻狠用力的戳了無數(shù)個孔。
她淡淡的靠在床頭,將所有人都遣派了出去,眼神莫名的看著正在給她包扎傷口的青靈,似乎在想些什么,有些散漫,更多的是木然。
而回到寢殿里的朱茗說的第一句話元蘅,你不死,我如何能安心。
忽視她帶著癲狂癡迷狀態(tài)的狠笑,那輾轉(zhuǎn)婉綿,輕柔嫵媚,如癡如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