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時說是青梅竹馬,但世家大族自然有它要遵守的規矩,兩人也沒有什么顯得曖昧的來往,頂多也就是定下了一門婚事,還未曾舉辦成功。
不曾想他竟然為這這事有了心結。
不是元蘅冷漠,就事論事,她也未曾對不起流丹。
今日的開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再留在這里和他討論當年之事,她怕是腦子不好使了。
只希望他能夠自己想清楚,斷了這個念頭,專心修行才是。
獨留流丹一人茫然的坐在茶棚中徘徊,怎么會這么巧?
聰慧如他,看到黒玉指環和聽了元蘅的話之后,又怎么會還猜不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元蘅冷心無情的話讓他不肯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她在告訴自己,她并沒有將那場劫難當回事,她過得很好,只是自己單方面的自作多情。
那枚黑玉戒指,他只見過一次,據說是阿蠻一出生便帶著的。
她幼時曾落過一次水,后來雖然被仆人及時救了起來,但也是有這性命之危。
他仗著年紀小,擔心她的安危,背著仆從曾偷偷躲進去看了她一眼。
躺在床上的小阿蠻,便是陷入昏迷,滿臉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可她手中還是緊緊拽著那枚黑玉戒指不放。
那時,他便知道她有如何的在意這枚戒指。
如今才知道,她在意的不是戒指,是送戒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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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蘅為了表示自己的決絕和高冷,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待到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沿著街道走到了何處。
回頭一看,只見浮漓隔了半條街的距離站著不動,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雙手環抱,靠著墻看著一言不發,連路都不看的元蘅。
元蘅本想保持她的高冷淡定的繼續往前走,但是看到前方一堵顯眼的墻,沉默了半晌。
最后頗為悲壯的轉頭走向正玩味的看著自己的浮漓。
元蘅突然覺得這破帝君的姿態和身份有些令她惡心,想要找點刺激來舒緩一下心中的郁悶。
往前十幾萬歲,元蘅自覺優秀無比,可是就開了上玄這朵優質桃花,結果被她自己給做作沒了。
如今竟然在十幾萬歲竟然又開了一朵勉強算得上優質桃花,雖然小了自己十萬歲左右,但著實也還算過的眼。
可一想想自個的情況,為了避免被說老牛吃嫩草,再加上如今她特殊的身份,即便是心中有些小興奮,也還是干凈利落的將它給摘了。
若是沒有上玄之事,保不準她開心了,還和流丹來一場驚天動地,要死要活情愛。
可是如今自己卻心如枯槁,難起漣漪,對著世間的男女情愛已經沒了興致。
“可有什么可以喝酒的好地方?”
和劉丹說清楚了當年之事,元蘅并不覺得有什么錯誤,只是不知為何覺得心里難受壓抑,滿腦子總是不自覺地浮現當年和上玄相處的溫馨場景。
他們之間的過往,實在多的讓元蘅無法記住其他任何人,這大概就是元蘅一度萬劫便將流丹之事都遺忘。
元蘅甚至曾經設想過,若是當年沒有因為貪圖上玄的顏色,不管不顧的和他出了云夢澤,結果會如何。
可是元蘅不是個喜歡自欺欺人的神仙,事實就是,沒有上玄,就不會有元蘅。
她欠他的,欠了一輩子。
這賬,怎么還啊!
浮漓從聽她與流丹的對話便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之處,不過她也不是個喜歡探究別人的人。
離開流丹時,元蘅還是一副假正經的神棍樣,看著冰清玉潔,高不可攀。
可如今元蘅滿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甚至有些頹廢和壓抑,又聽到她問何處有酒喝,自然知道她心情不舒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