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本來也沒想到太陰會下殺手,以為她頂多是氣憤不過,心里憋屈難受,這才想打自己或者宿心幾拳解解恨。
自己皮糙肉厚被打了不要緊,但是宿心身體嬌弱,若是被太陰這么一拳頭下去,只怕性命有危,因此在太陰向著自己襲擊來時,只想著讓她揍上自己幾拳好出出氣,便就沒那么警備。
可是看到太陰手中亮出一把紅色的詭異匕首時,神經立馬緊凝,身瞬間進入戒備狀態,可是即便他的手再快,也快不過太陰的匕首。
下意識的,無極一個旋轉,將自己和宿心換了一個方向,用著自己的身體擋住太陰刺來的匕首。
“嗯哼!”
鋒利的匕首刺入血肉的時候連聲音都沒有發出,比起羽毛落入清水中還要平靜,反倒是無極因為受到猛創,不由的悶哼了一聲。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太陰并沒有立即將匕首拔出,也沒有松手,似乎在等待著什么,這匕首反倒是就這么留在自己的身體里,時間仿佛都靜止在這一刻。
可是無極知道沒有靜止,體內不斷散失的血液讓他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整個身體的血似乎往一個地方涌去。
這匕首,有問題!
就在太陰手一動,想要將匕首拔出來時,無極以為她還要繼續攻擊,伸手回擊了過去,匕首從無極的身體拔出,飛濺出一片血跡,灑在了太陰的臉上,也浸透了無極的衣裳。
原本指向無極方向的匕首被用力一擊轉換了方向,順便緊緊抓住太陰的手,使得其無法繼續亂刺下去,結果卻發現對準的正是太陰。
無極下意識的握住太陰的手往回拉,想要避免匕首傷到太陰。
可是抬頭間看見太陰嘴角揚起的一抹笑意。
無極的心立刻戒備起來!
還未待到他意識到會發生什么,匕首不受無極的控制直接對準太陰迅速的劃破精致昂貴的布料,刺進了太陰的身體。
無極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太陰原本紅潤白皙的臉瞬間失了血色,嘴角卻噙著一抹他看不懂的笑,眼中有解脫,有圓滿,還有遺憾。
太陰反手一擊,將無極擊退,自己也順勢退后兩步,看也不看面色復雜的看著自己的無極,似乎在等待什么時機。
突然,太陰閉上一雙美目,下意識的咬緊牙齒,一把將體內的匕首拔出,混含著無極血液的匕首如今又沾染上了太陰的血,本就是紅色的劍身顯得格外詭異。
元蘅一個飛身來到太陰身后,手臂一伸將太陰后退不穩的身子扶起,看見一旁放置的小椅子,用腳一勾,撈到太陰身后,順勢將她放靠著椅子坐下。
又要扶著被嚇到腿軟的宿心又要捂著自己被刺出來的傷口,無極此時也很是狼狽,可是不復先前來時的苦澀無奈,此時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太陰,眼中晦澀復雜的情緒翻涌。
今日他帶著宿心來此的目的便是和太陰好好商談,解決宿心帶來的問題,自己也想再努力一把,看是否還能將太陰的心挽回。
可是不知為何就這么打了起來,如今他們之間竟然變成了一相見便要死要活的場景嗎?
無極知道,鬧成了這個樣子,他們之間真的無法和好如初了,當年的太陰和無極被無情的歲月和紛亂而來的瑣事磨搓的連面目都非了。
自從他選擇擔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不愿終身陷入對自我的譴責時,他失去了一個妻子,一個陪伴他走過幾萬年的妻子。
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如在夢中,待醒來時云煙消散。
“太陰,對不起,是我負了你!”
沉默了良久的無極緩緩說出了這就話,聲音像被鈍了的鋸子拉扯著木頭一般,嘶啞而又暗沉,仿佛千言萬語不知如何說起,最后只能化為一聲無力的嘆息咽下喉嚨。
傷口被攪碎般的疼,可是卻已經麻木,可是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