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焦尾琴的余音繞著仙鈴陣陣,猶如半夜相思人之間的纏綿雋語,溫柔到不可思議,里面暗含的危險卻又如暗刀子般能將人不動聲色的殺死。
將手中的瓜子剝開咽下,文昌拿著旁邊盤子里盛放錦帕優(yōu)雅的擦了擦手,然后一把丟入其中,帕子劃過一到優(yōu)美的弧線,隨著主人的衣角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由于五位界主同時消失,面對勢如破竹的荒古野獸大軍,六界自發(fā)的組建一支隊伍共同抗敵,而離遺失荒原最為近的魔族更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即便是六界聯(lián)合抗敵,可是依舊難以抵擋六界生靈的克星荒古野獸,最后終于在極為上古魔神的全力抵抗之中在幽州止住了腳步。
六界聯(lián)軍面對荒古野獸,勝負(fù)暫時難以定論,天界的紫微帝君親自帶陣,魔族欲色天,人族明遠(yuǎn)生,冥界天齊時隔幾萬年再次齊聚一堂,只不過這次竟然是共同抗敵,倒也真的是造化弄人。
“嗯!”
一句忍痛的悶哼聲在人界的意見草屋中響起,屋子里面是一對男女都是俊朗美貌堪比天神的模樣,與這破舊簡陋的草屋嚴(yán)重的不相符合,正是被陣法傳送到此地的元蘅和上玄。
“你也知道疼,我不是都把你迷暈了嗎?
誰叫你突然跑出來的!
活該你疼。”
元蘅完成了包扎的最后一步,大松了一口氣,極為狠心的拍了拍上玄的腿。
由于空間傳送的不穩(wěn)定性容易被空間颶風(fēng)隨機傳送到這不知名的荒山,極為巧合的掉落一處懸崖,上玄為了保護(hù)元蘅這才導(dǎo)致腿被傷到。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若不是擔(dān)心你至于跑到北邙山嗎!”
即便是被元蘅如此‘無情’的對待,上玄依舊是帶著溫柔的笑意,眼底是對元蘅的放縱和疼愛,知道她這也是擔(dān)心自己。
“既然你說荒古野獸依舊突破封印,為何還要將昊天他們卷入陣法。
要知道沒有他們坐鎮(zhèn),只怕對付荒古野獸的損失會極為龐大,這里面的因果重債你可千萬不能擔(dān)上!”
察覺到上玄語氣里的擔(dān)憂了,知道他是憂心自己再度被天道算計,元蘅趕緊的將的擔(dān)心給壓了下去,安撫上玄說道
“正是為了這荒古野獸我才算計昊天他們的!”
上玄默然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元蘅,希望她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不然造成的后果只怕可以讓元蘅再被流放個五萬年。
糾結(jié)了一下,元蘅索性就將所以事情都給講了,反正如今的上玄被困在這荒山野嶺,暫時還不能造成什么危害。
“荒古野獸突破封印是遲早的事情。
天道殘缺,這才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只要天道一日不被彌補完全,荒古野獸的危險就會一直像一把利劍一般懸掛在外面所有人的頭上。”
“你難道不覺得好奇嗎?
父神創(chuàng)世的時候?qū)⒃旎鹕徸o(hù)了下來,甚至還給了外面一線生機,可見他并非是要對上古魔神趕盡殺絕。
可是如今到了天道這里,卻幾次三番的想要將我們這些入侵者消滅,甚至迫不及待的培養(yǎng)出新人想要替代為新界做出過諸多貢獻(xiàn)的界主。
這些年它的一切行為可從來不像是一個秉持公正,無情無欲的天道。
天道殘缺,所以它有了自己的感情。
它認(rèn)為我們會威脅到新界的存在,所以便想著將我們毀滅,這個世界就會歸于平靜。
可是它同時也在害怕,害怕由于它的殘缺產(chǎn)生的荒古野獸,他們就像一雙無形的手安排好毀滅這個世界的無敵的種族,他們似乎天生就是為了對抗新界的生靈而存在。
六界生靈的天敵,以神魂為食,無所不能的天道竟然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所以我就猜測,可能這并不是天道的錯誤,反倒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