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栽了,在南京戶部尚書的爭奪中,他莫名其妙的輸給了陽明一脈。
他是真沒想到,嚴嵩給他推薦的人會是個大貪官,當初修建京郊祭壇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劉伯躍是個不錯的人才呢,做起事來又快又好。
現在想來,那都是銀子的效果,根本不是劉伯躍能力有多強,開玩笑呢,十來萬兩就能修好的兩個祭壇,劉伯躍花了二十多萬兩,再建不好,那就是個白癡了。
這次他真是把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劉伯躍被打入大牢不說,他也因此事受了牽連,被皇上狠狠訓了一頓,要不是皇上知道他是個兩袖清風的“大清官”,這次他估計也要跟著完蛋了。
人生就是這樣,起起伏伏,前一刻,他還在為擺了毛伯溫、聶豹和張時徹一道而得意呢,下一刻,他便被陽明一脈和自己人坑的差點把自己都陪進去了。
有時候誤信了奸人,能不被坑死就不錯了,夏言就是個典型的例子,這劉伯躍還算是小問題,還沒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劉伯躍后面的嚴嵩就不一樣了,那家伙,真能把他命都要了。
嚴嵩也沒想到,劉伯躍就這么栽了,他才剛收到劉伯躍的求救信,還沒想好怎么去救這貨呢,這貨便被直接打入大牢,緊接著,皇上便擢兵部右侍郎張時徹為南京戶部尚書,他連翻盤的機會都沒了。
這一次,嘉靖是真的怒了,他之所以迅速擢升張時徹出任南京戶部尚書,匆忙結束了夏言一黨和陽明一脈的暗斗,就是為了警告夏言,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南京戶部尚書這么重要的職位都敢胡亂舉薦個貪官污吏上來,這已經有點恃寵而驕的味道了,這苗頭可不好,必須跟他掐滅了。
張時徹就這樣順利上位了,南京戶部負責的鹽引份額自然也落到了陽明一脈手里,不過,陽明一脈還真沒什么貪官污吏,他們爭奪這尚書之位也不是為了撈錢,而是為了把鹽價將下來,惠及普通老百姓。
當然,這鹽價不是說降就能降下來的,其中涉及到的環節太多,涉及到的利益集團更多,要真想把鹽價降下來,不但南京戶部要掌控在手里,邊關將領,各地巡撫,甚至是巡鹽御史等相關人員都得換成清正廉潔的,不然,這鹽價要將下來很難。
陽明一脈的意思,這鹽引份額他們可以一點都不要,但是,魏國公、定國公、京山侯、武定侯,包括楊聰和陸炳這邊,一定要把分配鹽引時索要的好處費降下去至少一半,這樣,鹽價差不多就能降下去一成了。
對此,楊聰倒沒什么意見,反正他只要一成的份額,而且這一成的份額直接就是給他老爹的,中間根本不會產生一點好處費。
陸炳這邊也好說,就讓他把分到一成的份額也交給自己的父親去做,到時候直接給他分這一成的紅利就行了,這紅利肯定比好處費要多,陸炳自然也是欣然答應了。
至于魏國公、定國公、京山侯和武定侯那邊,楊聰提議,直接讓他們每家占了兩成,而這好處費就按原來的一半收,這樣一來,他們收益上并沒有什么損失,而鹽價就能降下去一成了。
他這剛跟人把鹽引的份額分配好,自己父母那邊的消息也傳過來了,原來,這會兒他父母正在山西邊鎮那邊籌集糧草輜重,準備去兌換鹽引呢,他們兌換到鹽引就會來京城。
他父母的意思,這婚禮就在京城舉行算了,畢竟陸家和皇上都在京城,他們肯定想陸靈兒和楊聰在京城成親,至于楊家和張家,跟皇上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么,肯定要先就皇上的想法不是。
楊聰收到消息,心里著實有點激動,畢竟這世他還沒見過自己的父母呢,他甚至準備去山西邊鎮迎接一下自己的父母,以示孝道。
但是,他這還沒來得及請假呢,朝堂之上又出大事了。
太子太師、內閣首輔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