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看,這就是普通的青磚老屋,但屋內別有洞天,木制為主的裝修帶來古韻古香,全套的紅木家具,更是價值不菲。
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子,穿著淡雅的素色毛衫,披著條淺灰色的絲綢披肩,坐在暗紅色的酸枝木茶桌前。
兩根潔白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的紫砂小杯,放在茶桌對面。
這女子看面容不過三十左右,容貌算不上頂尖,卻也稱得上漂亮,最為主要是的,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子沉靜清雅、絕俗出塵的氣質,仿佛不屬于這個塵世間。
“表哥。”女子話音清脆,不像一般泉南人說話那般哏:“請坐,喝一杯。”
拉開酸枝木椅子,蓋世英坐在女人對面,因為了解這個女人做派,沒有急著說話,捏起小巧的紫砂茶杯,慢慢品了一口:“好茶。”
女子動作飄逸,等到蓋世英放下茶杯,端起紫砂茶壺,為客人斟茶。
蓋世英靠在官帽椅上面,再次端起茶杯,煞有介事的放在鼻前聞了聞:“劉韻,好茶。”
劉韻端起面前的紫砂小杯,輕輕抿了一口:“茶好,水好,茶水自然好。”
蓋世英看著對面的女子,這是一個關系不算近的表妹,正是依托這個表妹的關系,才有屬于他的蓋世物流集團。
看到劉韻,蓋世英就在想,人的機遇有時候真奇妙,一個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前賓館服務員,短短五六年時間,就變成了仙女般的人物。
哪怕知根知底,蓋世英表面上也維持著尊重,仙女同樣食人間煙火。
劉韻喝過一杯茶,緊了緊披肩,問道:“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蓋世英想了想措辭,說道:“你還記得高巖嗎?”
劉韻微微皺眉,因為某些緣故,蓋家村附近的人,她早就斷了聯系,甚至當年從賓館跟人走了以后,就從來沒再回過蓋家村那一片。
蓋世英說道:“我姐姐的兒子,以前叫你小姨的。”
這么一提醒,劉韻想了起來:“紅姐的兒子,小時候挺調皮的,好像只比我小幾歲。”
“小四歲。”蓋世英特意說道:“那時候你還領著在地里逮蛐蛐。”
劉韻不想提以前,輕輕的緩慢的擺手:“那些事就不說了。”
蓋世英明白,劉韻自從跟人走后,就果斷割裂,也就與他聯系緊密。
這倒不是說兩人感情有多好,更多的是利益使然。
當然,表兄妹這層關系,起了不少作用。
因為很多東西,你就算主動上門去送,關系不到位的話,送都送不出去。
兩邊利益密切相關,蓋世英見到劉韻想起高巖是誰來,不再兜圈子,直接說道:“高巖出了點事,讓青照縣局的扣下了……”
劉韻行云流水的倒茶:“這點小事,你不就能輕松解決?”
蓋世英心說,我要是能解決,用得著過來找你?
劉韻消息足夠靈通,看了眼蓋世英,忽然想到最近青照那邊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不禁問道:“表哥,不會是大學城那案子吧?”
見到劉韻聽說過這事,蓋世英微微點頭:“是。”
劉韻輕輕一笑:“別告訴我他是受害者。”
蓋世英知道她消息靈通,欺騙毫無意義,大致上將事情說了一遍。
劉韻雙手交叉,放在酸棗木茶桌上:“青照呂冬,呂氏餐飲有限公司,省內連鎖餐飲龍頭行業,公司資產可能上十億,背后還有一個青照呂家村,可能明年就是全國文明村,產值比呂氏餐飲有過之而無不及……表哥,我那位侄子真叫人好生佩服,什么人都敢惹。”
蓋世英擺出低姿態:“劉韻,你紅姐就這么一個孩子,她身體還不好。”
“不是我不想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