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長在下面,徐東陽在上面,
因為李所長擋了一下,倆人一起摔進剛踩出來的泥濘小道旁邊的雜草從里。
李所長運氣不好,就覺得胳膊好像落在什么東西上面,又被徐東陽重重砸了一下。
有一瞬間,胳膊似乎沒了感覺,接著就是鉆心的疼。
踩出來的泥濘小道不寬,人都排成了長隊列,后面的摔了,前面的才注意到。
“李所!”有個警官趕緊掉頭回去。
路滑,心急,人啪嘰就摔了。
呂冬一把把他拉起來,喊一句小心,注意著腳底下,走了上去。
徐東陽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呂冬抬手電照了一下,人非常狼狽,手臂上讓雜草和酸棗枝劃了不少口子,但人應該沒事。
正罵罵咧咧“草他釀的,我草他釀的!”
呂冬沒管他,移動手電去看倒在草窩子里起不來的李明,就見李明臉色刷白,上面全是細密的汗。
“李所,哪里不對?”呂冬沒急著去拉人,同時攔住了他兩名同事。
李明忍著疼,說道“手!左手!好像斷了!”
呂冬趕緊去看左手,李明的左手小臂落在草叢中凸起的石頭上,隱約好像有不正常的凸起。
可能摔骨折了!
“誰懂急救!”呂冬大聲問。
后面又過來個穿警服的“我接受過培訓。”
呂冬主動讓開位置“趕緊的!”
宋娜這時候也過來了,多把手電照著,倒也能看得清楚。
這次上山就是營救,派出所的人帶了急救包,尤其外傷方面,沒用到學生身上,結果用到了自個身上。
那位懂急救外傷處理的,經驗不算豐富,加上周邊條件實在不好,一會自個額頭就見汗了。
徐東陽打著個手電,處理胳膊扎的刺,嘴里一直在罵罵咧咧“我糙他釀的,老子回頭非一把火把這山燒了!他釀的……”
這罵罵咧咧的聲音,聽著特別膈應,正在給李明做緊急固定的那個警察,時不時就會抬頭看看徐東陽。
聒噪的罵聲明顯影響到了這個警察的心態穩定,但對方是大學生,是救援目標,他們又不好當著人學院老師說啥。
呂冬一直在幫忙按著李明身體,防止他因為疼痛控制不住亂動,徐東陽在旁邊罵罵咧咧的聲音,叫人心煩意亂。
警察不好意思,他沒這么多顧忌,轉過頭,直接說道“閉嘴!”
徐東陽下意識就想回嘴,想要罵人,但一眼看到說話的是呂冬,沖到嘴邊的話,終究不敢說出去,乖乖閉上了嘴巴。
韓瑩在內,體育學院的幾個學生,沒有一個跟徐東陽說話的。
倒不是現實啥的,學院里面的學生,很多人還想不了太復雜,但他們卻很清楚,今晚落到這個地步,都是聽了徐東陽的鼓動和吹牛。
徐東陽要不說進山就跟進他家后花園一樣,他們能跟著來?
這下,回去免不了學院的處分。
普通人都這樣,這時候往往都想著不是自個的錯,錯全在別人身上。
這些向往著詩和遠方,向往著征服大自然的業余驢友,就沒想過自個的一時沖動,給別人造成多大的麻煩。
做好固定,一行人再次出發,呂冬看到李明傷的厲害,干脆扶著他往前走,跟在帶路的宋娜后面,和另一位警察專門照看李明。
終于走完這段下坡路,能稍微輕松一點。
呂冬看李明疼的滿臉汗,抓了下攙扶著的手臂“忍一忍,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宋娜提醒道“給醫院打電話,讓救護車在下面等著。”
她打未必好使,但派出所就不一樣了。
那個警察趕緊打了電話,卻是給上級打的,匯報情況,同時請求支援。
呂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