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商若冰等人說了半天,這時江坤良才找著機會插嘴“卡特是誰?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他曾服務于我的奶奶,再后來服務于媽媽,媽媽去世之后就服務我了。”商若冰淡淡地一笑,“你二十幾年前曾見過卡特。”
一聽到商菌蘊的名字,江坤良的眼角忍不住收縮了一下,他尷尬地一笑“啊,原來是那個卡特啊!”
“卡特是誰?”從來都沒聽過這個名字的江思君,忍不住出聲詢問。
“是商氏的私人管家!他的父親就服務于商氏。”江坤良不想多談過往,舉著飯前開胃酒笑著,“卓寧的感冒又嚴重了,要不然今天的家庭聚會就完美了。”
完美?商若冰勾了勾唇角,逸過一絲冷笑。
何卓寧是不敢來吧!哪里是感冒了?昨天宗元的母親張幼儀還與何卓寧在美容院碰面呢。
“來,吃菜。”看著領班帶著人端來幾個盤子,江坤良笑盈盈地勸起菜來。
這一頓飯,眾人吃的各懷心事。
走出金惠飯店,眾人極有默契的誰也沒說話。
江坤良走到商若冰面前“若冰,有空就回家看看。你|媽……呃,你阿姨挺想你的。說你從小就沒了媽,她一直想撫養你,可你又不愿意跟著我們,心里對你很愧疚。你早晚去看看她,讓她給你做頓好吃的。”
商若冰靜靜地看著江坤良,看著這沒有一點良心的男人。
能當著她的面前,稱呼何卓寧為她的媽,是因為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如果不是當年因為江坤良婚內出|軌,能會氣得剛懷孕的商菌蘊憤而離婚,接著遠走出國嗎?
不到十年,商菌蘊就郁郁而終。
幸好有卡特夫妻照顧她長大,否則的話,她只能去孤兒院。
商若冰極其乖巧地道“謝謝爸爸,謝謝何阿姨。”再抬起眉眼時,眼中盛滿笑意,“也不知道何阿姨喜歡什么,卡特從國外捎來一些東西。改天我去拜訪何阿姨,希望她不要嫌棄。”
江坤良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又朝著莫宗元頜了頜首,“宗元,好好對若冰。這孩子命苦……”
莫宗元擁著商若冰的肩膀,如同示威性的先看了梁景謙一眼,而后才朝著江坤良頜首
“知道了,江先生。”
梁景謙看著江坤良在眾人面前公然拜托莫宗元照顧商若冰,眼角微微一抖。
他將手插在兜里,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江思君還想和商若冰說些什么,可是見到梁景謙已經當先走了,連忙轉身追了上去“景謙,你不要走這么快,我穿著高跟鞋呢。”
“若冰,剛剛我媽打電話,說她新學了一個新的編織方法,你要不要去試一下?”莫宗元低下頭,朝著商若冰盈盈而笑。
正往前走的梁景謙腳步一頓,跟在后面的江思君猝不及防間撞上了梁景謙的后背,疼得哎喲一聲。
梁景謙卻毫無所覺,仿佛沒聽到身后江思君的聲音。
“好呀!正好我的戒指怕放在賓館里丟了,可以編個項鏈戴在脖子上了。”
戒指?結婚戒指嗎?
梁景謙的眉頭蹙了起來,插在兜里的手指無意識地痙攣了一下,緊緊攥在一起。
江思君揉著被撞到的鼻頭,抬頭看了梁景謙的臉色。
而后,她的臉上露出一抹駭然。眼眸無聲無息的轉到商若冰身上,恨恨地瞪了一眼。而后大聲哎呀一聲
“哎呀,景謙,我的鼻子被撞到了。”
淚水,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奔涌而出。
“景謙,人家這鼻子才打了針,好害怕以后毀容啊!”
不遠處,正被莫宗元擁著準備上車的商若冰,似笑非笑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