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只覺得上面有蚩尤的氣息。
便在蚩尤與女巫戚忙著的當下,愈來愈多的族人聚集到了巫祠,九黎有八十一分族,族人眾多,很快巫祠已容不下。蚩尤便開放了神殿,并讓一眾將受襲的族人也一并帶往神殿,欲以神力為他們重聚精魂,便一起去了神殿。臨去前在巫祠外設下結界,好護族人周全,千百年來他已習慣了催使神力時不神顯,設結界時便也就按著習慣做了,回到神殿后才想了起來,但想著等下為受襲族人療傷時神顯也是一樣的,便也就沒放在心上。
而不曾想,在巫祠中已安頓下來的族人們,此時卻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說,會是什么惡獸?”
“不知道啊,印象里,九黎可從沒有惡獸出沒過,怎么會突然有惡獸來了?”
“剛才來的路上,我聽他們說,似乎是有人見到過一個可疑的身影。”
“真的?什么樣的?”
“來,你們湊近點……說是,朱發蛇尾!”
“什么?!”
“啊?!”
“那不是……候卿變了身的的樣子?!”
“噓!仔細別被聽見了!”
“可盯梢的說好似沒見著他離開過巫祠呀。”
“這誰知道!你有看到過他么?”
“可他為甚要害族人?他可是女巫之子!”
“或許,或許確實不是他,而是他的……”
“你別說,還真有這可能,要不然女巫怎的竟說瞧不出端倪,她可從未失手過,我才不信蟲蠱沒感應到!”
“……”
眾人七嘴八舌的,雖然聲音極小,候卿卻是聽得分明!聽得族人愈說愈不像話,候卿氣結,到得后來終是按耐不住,沖到族人面前,冷聲斥道“母巫以十分真心,竟換得十分疑心!你們簡直愚不可及!背后非議算什么能耐,有本事當面對峙!”
眾人皆大驚失色,未料到候卿竟然在場,還將他們的閑話給聽了去!他們都知道惹怒他的后果,私語時說得起勁,實則對他充滿了恐懼,一時都嚇得瑟瑟發抖,哪敢再吭一聲?!
候卿一步一步向他們走去,咬牙切齒道“既未親眼所見,又未核實查證,便這般信口開河肆意攀咬,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同樣都是傷害他人,你們與惡獸有何差別?!”
候卿怒氣上涌,眸中漸呈青色,眼神中透著凜冽的寒意!族人見狀嘩然,紛紛驚恐后退,更有甚者已躲出正廳。
“卿兒!”
女巫戚一直在安置族人,直到此刻才發現這邊異狀,眼看大事不妙,連忙喚住候卿,欲讓其冷靜下來。
候卿卻已是意難平,怒不可遏,但又恐控制不了神力真的傷了族人,遂奪門而出,憤然離去!
“卿兒!卿兒!”
女巫戚追至庭院外,卻早已不見了候卿蹤影!
候卿也不曾想去處,只任往一處狂奔。
一口氣奔至澧水之畔,澧水繞行槭谷,東流注入余澤。雖是盛夏時節,水中卻清洌刺骨。候卿一頭扎進水里,寒意上頭,倒漸漸冷靜了下來。
忽覺水中有異,候卿本能地欲躍出水面,卻不知被何物一把扯住,直往后拽!
候卿大驚之下拼命掙扎,身后水流即成漩渦,但覺尾后一松,說時遲,那時快,身下一道水柱已將他頂出水面,急忙一躍上了岸。
大氣不及喘,水中怪物已掙脫水渦也上了岸,距其僅十余丈。
候卿只見眼前之物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犬足,四鷹翼,渾身粗小剛毛,卻竟無面目,頗為怪異。
此物身子一抖,往前挪了挪,嘟囔道“哦?半神。”
候卿正詫異不見其口舌,這話音從何而來,卻忽見此物猛地沖向他,吼聲震耳“天助我也!”
轉眼已近在咫尺,候卿急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