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聲道“話說,是有個大事的。我已賜候卿姜姓,入我氏神譜。”
此言一出,除卻句龍依舊神情自若,余者皆是神色大變!
左座那神立即斥道“半神怎可有任我氏主神之資格?!”
共工眼皮都未抬,脫口駁道“主神之位,能者居之,凡我氏神裔皆有資格相爭。”
“倘若半神復(fù)半神,豈不是有朝一日,都要拜在人族腳下?”
“但凡有此實力,有何不可?”
“可笑至極!若果真如此,如何在其他神族面前立足?”
“行己之是,何懼其他?”
“血統(tǒng)純正才是根本,繼承制度必須嚴(yán)謹(jǐn)!”
“呆板只會埋沒能者,將共工氏發(fā)揚增華才是正途!”
“發(fā)揚?!水正玄冥之位都未保住!讓那禺疆白揀了個便宜!談何發(fā)揚?如今還想靠個半神來發(fā)揚我族?!簡直可笑!大逆不道!”
此話一出,眾神色變。
“閻正!”
共工臉色鐵青,聲音沉了下來,道“沖犯主神,才是大逆不道!司戒神也不例外!”
聽到閻正這個名字,候卿心下一凜,不由想起了蚩尤的囑咐,遂悄然打量起了他。三位叔伯中,閻正與共工最為形似,但神色確是截然不同,共工時刻都是一副慵懶無所謂的模樣,而閻正則總是雙眉緊鎖,其眉間都因此而形成了一道豎紋,看上去不怒而威!
閻正感覺到候卿的注視,目光隨即向他掃來,眼神凌厲,好似利刃,一瞬間候卿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竟壓得他不自覺地想要彎下腰去!
不過,候卿卻未被閻正的這個下馬威所懾住,而是被激起了倔氣,非但眼神未逃離半分,而是狠狠地盯著閻正,死命地不讓自己跪下,與那股神壓硬抗了起來!直憋得他滿臉通紅,差點喘不過氣來,忽覺渾身一松,壓力驟消。
原是共工不知何時已擋在了他面前,正厲色怒目,直視著閻正。候卿能感受到他身上亦散發(fā)著駭人神壓!
共工與閻正就這般針鋒相對著,過了片刻,便見閻正悶哼一聲,喘著粗氣,卻仍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指著候卿道“就算,就算半神能任主神,也絕不能,絕不能是他!”
神殿內(nèi)氣氛降到了冰點,坐于中座那神見勢不妙,急忙輕咳一聲,打岔道“也未必就能任主神了,司戒神所慮言之尚早。至于姓嘛,也算不得什么,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主神之位終還是得憑實力,我不也是姓姜?”
閻正冷哼一聲,扭頭不應(yīng),那神見狀也不在意,淡淡笑道“主神總是有分寸的,不然,我們先聽聽看,主神是為何要賜姓罷。”
共工睨了他一眼,臉上又換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道“候卿天賦異稟,稍加雕琢,必成大器!元智,你可會五行神術(shù)?”
元智一怔,赧然道“不會。”說著眼珠一轉(zhuǎn),問道“他,難道會五行神術(shù)?”
“嗯,水、土二術(shù)。”共工好似隨口一答,也不去看他們什么神色,自顧自慢慢往主位踱去。
諸神自然皆是一驚,連閻正都不由挑了挑眉,元智嘖嘖奇道“竟會兩種五行神術(shù)?!倒是稀奇得很。”
此時共工已坐了下來,往后一靠,道“不會五行神術(shù),也可賜姜姓,候卿可是會五行中的二行!他這般奇才有多難得,我也就不多廢話了,我氏本就占得水土二術(shù),水正雖已定,土正仍未選,將他好生培養(yǎng),也能成為我氏奪佐神之位的主力。”
一番話聽得閻正跳將起來,怒問道“你想讓他成為土正的另一候選?!”
這下,便連元智都蹙起了眉頭,為難道“佐神須已成年,況且,族中亦有已經(jīng)成年的土術(shù)之神……”說著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坐在右座一直未吭聲的那位,接著道“只都技不如句龍,也就罷了,但這候卿年紀(jì)尚小,亦無比試,如此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