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凜不容辯駁,便再湊不上去了,只得與另一神獸互視一眼,萬般不情愿地點頭從令。便見共工立即笑瞇瞇了起來,滿意地點了點頭,往前走去。
候卿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頗為詫異,先前浮游只因身為妖族,在神殿外徘徊了一會,就差點丟了性命,閻正口口聲聲冒犯神規(guī),可共工竟對神獸下了這般命令,豈不是與神規(guī)沖突?!候卿疑惑地看著共工,卻見他并未立即回殿,而是來到銀杏旁,抬手對著蟲蛹隔空一推,便見蟲蛹上多了層水藍色光團,共工轉(zhuǎn)過頭來,對候卿道“未傷及要害,不必擔(dān)心,此術(shù)可助其復(fù)原。”
候卿一怔,對于共工之舉頗感意外,神色不禁緩了下來,想著自己方才也確是有些魯莽了,不由稍稍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多謝……主神。”
共工聞言,眸中掠過一絲黯然,卻也不急于糾正這稱呼,只摸了摸候卿的頭,略略一笑,道了句“回罷”,便帶著傷獸往神殿而去。
不多時,一行已來到了神殿外,便見共工一聲呼哨召來了一只青鳥,囑咐青鳥帶傷獸去幽池療傷。隨即轉(zhuǎn)過身來,等了候卿片刻,跟他一起進了殿。
候卿一進殿,便見浮游沖了過來,拉著他上下好一番打量,急道“卿少神受傷了?”
候卿見他一臉焦急,是真心為自己著急,不由心中泛起一絲暖意,寬慰道“不礙事。”
浮游卻動了氣,口無遮攔了起來“這時辰把你叫出去,就知道那司戒神不安好心!還好我想想不放心,給主神報了個信!否則還不知道要給你受多少罪呢,他……”
“咳咳”,共工輕咳了兩聲將其打斷,白了他一眼,訓(xùn)道“你啊!今日的傷還不夠讓你長記性啊?神族豈是你能評頭論足的?!”見浮游默默地低下了頭,一副憨頭憨腦的樣子,不由輕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道“你傷得不輕,也得再去幽池泡一泡,不過那黃獸得要泡一夜,你明日再去罷,記得先來尋我,讓青鳥帶你去。往后啊,我不在的時候,勿再招惹閻正了。”見浮游乖乖應(yīng)諾,便道“好了,你也先回去歇著罷,這兩日就先住在西殿,免得閻正遷怒于你。”
浮游點頭應(yīng)下了,便告辭而去。
候卿見殿內(nèi)只余他與共工,怕有些尷尬,便也欲回寢殿,他先前已記下了寢殿的路,正要告辭,被共工一把抓住了手腕,拉著坐了下來,便聽共工說道“你受傷了,神族雖能自愈,但神嘯會傷及神識,切不可大意。”
候卿一驚,難怪到現(xiàn)在他腦袋里還一跳一跳地抽疼,感覺有些渾渾噩噩的,便聽共工又道“別動,沉下心來。”
話音落下,候卿便覺一股暖流從手腕處傳入了體內(nèi),頓覺經(jīng)脈通暢,抽疼之感都緩解了一些!
如此過了一刻,候卿只覺已全無抽疼之感了,且神清氣爽,體內(nèi)之力都似是更渾厚了些!見候卿神色恢復(fù),共工便住了手,對候卿解釋道“神族靈力稱為神力,催使神力需要修習(xí),稱為神修。神修后才可隨心所欲使出神術(shù),且神術(shù)亦有強弱之分。如你這般未神修過的,神力最多只可自救。不過你也不用灰心,大多數(shù)沒神修過的,根本都使不出神術(shù),你能在應(yīng)激之下幻化神術(shù),可見天賦頗高。且并非所有神族都有五行之力,你占水土兩系,當(dāng)真頗為罕見。”說著拍了拍候卿肩膀,又道“不過,神修急不得,須得打?qū)嵙嘶A(chǔ),否則便如空中樓閣,很難突破高階。”
候卿默默點了點頭,將神修一事記在了心里。便聽共工又道“今日這一番折騰你也累了,先回寢殿歇息罷,雖說神族可不眠不休,但睡眠可助神力恢復(fù)。這神修一事改日再說,來日方長,你好生神修,將來必成大器!”說罷摸了摸候卿的頭,便轉(zhuǎn)身走了。
候卿看著共工背影,一時有些迷惘,共工自他未出世就離開了他們母子,期間又從未來看過他,再加上相思蠱一事,他原以為共工會厭惡他們母子,況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