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卿只覺得身子一輕,已被子彥帶至了半空,往離懸崖最近的那座懸峰飛去。
便在他剛看清殿匾上“戒律殿”三個字的時候,突覺腰間一松,未及反應(yīng)已直往下墜去!只見下方深不見底,且兩旁全無可抓之物,候卿大駭之下心中一片空白,全憑應(yīng)激本能!
剎那間,候卿眸中已呈青色,便在其神顯的當(dāng)下,化出了一張水靈網(wǎng),身落網(wǎng)上,將之沖擊地粉碎!不過饒是如此,那水靈網(wǎng)還是替他擋了一擋!而且,四濺的水靈并未立即消散,竟是有些要重新匯聚的勢頭!
“卿師弟!”
“卿弟!”
便在此時,只聽得幾聲疾呼,一個身影沖了下來,一道土靈索隨之飛出纏住了候卿的右手,又一道纏住了他的腰,候卿的急墜瞬時一滯,繼而緩了下來,水靈也隨之散去了,只是那土靈索正巧縛在他方才受了傷的手上,原本已恢復(fù)得差不多了的傷口又裂了開來!
只見沖下來的身影已一把抓住了他,只是不巧正抓在他的傷口上,疼得他一呲牙,定睛看去,原是子彥!只見子彥已是神身,其眸呈金色,但其中又似乎夾雜著淡淡紫色!神顯時呈雙色眸候卿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好奇心起,正待再看,子彥腰間忽被縛上了一道土靈索,驟然一收,他們便被一齊拉了上去。
待上到懸峰上,便見拉著土靈索另一頭的,正是句龍。
候卿驚魂未定地被子彥放了下來,再看他眸中,卻只剩下了金色,候卿揉了揉眼,想著許是方才方寸大亂看差了。而對于自己為何會突然墜落,他心里難免起了些齟齬,只是還不及問起,便聽子彥忙不迭地不住道著歉“對不住!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手上不知怎的突覺一陣劇痛,忍不住竟放了手!可能是這兩日我修習(xí)地猛了些……都是我的不是,又弄傷了你!快讓我看看,你傷得如何了!”說著一臉焦急愧疚,惶恐緊張地把候卿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又握著他的手腕細(xì)細(xì)感知,才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道“還好只是皮外傷,皮外傷,要不然實在沒臉再以師兄自居,也沒法向主神交代!”子彥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候卿的右手,替他將血漬擦去,又欲渡神力給他。
候卿見他一臉慘白,一邊不住地自責(zé),一邊還在安慰自己,顯得頗為真心誠意,當(dāng)下倒有些不自在起來,掙脫了他的手,道“只是皮外傷,馬上就自愈了,別虛耗神力了。”說著已縮回了手藏在身后,怎么也不肯再伸出來了。
子彥無奈,還想再堅持,便見句龍走上前來,將一個球狀物罩住了候卿的手,一邊對候卿道“此為守御球,可助你快速恢復(fù)。放心,沒那么耗神力,待你恢復(fù),我還能收回來的。”候卿只覺得裹在守御球中的右手暖烘烘的,舒服地很,再看那傷口,正在迅速地愈合,又聽句龍這么一說,便也不再推辭了。
“對對對,看我這笨得,竟沒想到!”子彥拍了拍自己的頭,一邊又安慰起了候卿,只道是把他給嚇壞了。
候卿見子彥一直苦著一張臉賠不是到現(xiàn)在,心里不禁有些過意不去,想著自己再不說話好似在為難子彥一般,遂回道“師兄,我沒事,勿介懷。”
子彥一怔,繼而笑了起來。
“彥師兄,龍師兄。”
此時戒律殿前有不少身著黃衫的神族,看到他們便一齊打起了招呼,又紛紛看向候卿,便聽子彥大聲介紹道“這便是卿師弟,想來你們都已有所耳聞,乃主神之子。來,都來見過卿師弟罷。”
諸神面面相覷,他們當(dāng)然知曉候卿,主神與人族之子,不知為何竟一直養(yǎng)在人界,又不知為何突然被帶回不周山,且竟還被主神賜了姓,這可是整個不周山這兩日的談資!只是主神還讓他有了參加黃帝佐神不周候選甄選的資格,本以為是何厲害角色,可眼下看來,這只是個連神顯都不能隨心所欲的黃毛小子!
候卿身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