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如何作想?”天帝語氣淡淡,喜怒不辨。ii
候卿面不改色,回道“獸族此番顯然有備而來,他們既能讓試神叛離,應也有法子控制神獸。”
天帝就著這話,繼續(xù)問道“司戒神志堅,策反司戒神,唯有誅心。獸族無智,如何做到?”
“志堅并非無欲,誅心不一定非要幻術。”候卿答得坦然。
殿內已隱隱有了些吸氣聲,天帝卻不置可否,轉而問道“爾為何參選佐神?”
候卿本想說他欠共工氏一個佐神,卻怕連累女巫戚,改口道“保護自己想守護的人。”
天帝盯著候卿的眼睛,緩緩說道“執(zhí)念亦是私欲,也可誅心。”
候卿無懼,坦然地回視著天帝,“我問心無愧。”
兩方對視半晌,候卿只覺上首傳來的那股迫力愈來愈大,漸漸成了威壓,殿內不得用神力,候卿只得生受,硬是將喉間的腥甜咽了下去,卻沒有移開目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殿內諸神都能隱隱覺出這股威壓,句龍不禁皺了皺眉頭,重黎則將拳頭握得指節(jié)發(fā)白,但君綱臣義,誰也不敢出聲。
良久,威壓驟散,候卿仍一動不動,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只那粗重的呼吸在殿內回響。
“退下罷。”天帝說道。
候卿這才拜了下去,淡然道“庶神告退。”
隨即起身,一步步后退,轉身離去。
出了神殿,候卿再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卻用衣袖隨手一抹,腰桿挺直,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