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維護吳回的話來,當下沖他吐了吐舌頭,道“我去巫祠看戚伯母!”說完,也不等候卿反應,一溜煙兒地跑開了。
候卿見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眼神追著她,染上了一絲寵溺。
忽覺周圍出現了兩股熟悉的神氣,下一瞬便見蚩尤已站在了他面前,旁邊還有一個身影,竟是閻正!
便見閻正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銀靈子消失的方向,又轉而看向候卿,緊擰著眉頭,厲色道“到跟前了才發現我們,你在發什么呆?!警惕性這么差,難怪會受這么重的傷!”
閻正一邊說,一邊已抓過了候卿的手腕,細細感知著,嘴上卻不饒他,“還有在好好神修嗎?我看你定是懈怠了不少,別以為沒選上佐神就能自暴自棄……”
閻正滔滔不絕地數落著,候卿卻覺一股暖流順著手腕經絡周轉全身,有些干枯的神力漸漸充盈了起來。
隨著神力在經脈中流轉,候卿心里更覺暖意,加上他不知何來莫名的好心情,覺著閻正的嘮叨竟也沒有那么不可忍受。
閻正見候卿竟沒有回嘴,倒不覺住了口,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便見候卿稍稍縮了縮手腕,說道“師父,我無大礙,無需為我耗費神力了。”
閻正能感覺到他這聲師父叫得真心實意,心里觸動,見他傷勢確實已無大礙,也是放下心來,面上卻仍舊沒好氣的樣子,收回手說道“你以為我愿意,快點恢復了好趕緊隨我一起換掉被那畜生弄壞的田地!”
候卿聽得一怔,換土需耗神力巨大,閻正向來看不上九黎,連帶著對蚩尤都很有意見,竟愿意為九黎的事物虛耗神力!
閻正瞥了他一眼,道“今日好好恢復,明日開始換土,可別偷懶,我方才察勘了那些壞田,恐怕換土不易,若是失敗了,共工拗起來你去解釋。”
言下之意,這是共工之令,不過候卿卻是了然,以閻正的脾性,他若是不愿,共工恐怕也奈何不了他,看來他的這個師父,果然就是個嘴硬心軟的!
候卿感念,對著閻正畢恭畢敬行了一禮,應道“是。”
閻正一愣,對于候卿這般低眉順目的樣子頗覺不習慣,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不過那緊皺著的眉頭卻已在不經意間松了開來。
此時已是日暮,尋常這個時候是要與女巫戚一起吃晚膳的,只是閻正在此,總不能讓他獨自呆在神殿,而帶他去巫祠見女巫戚也是萬萬不妥。
上神蒞臨人界是要巫祝正經耗靈力相請的,閻正這般講究規矩,肯隨蚩尤來九黎怕是已至極限,更別說他對女巫戚本就有不小的成見,何況還有銀靈子在。
只是女巫戚身體不好,經此變故,也不知現下如何了,又怕她等不到自己和蚩尤去吃飯而憂心,候卿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便聽蚩尤邀閻正去神殿歇息,閻正應了,往神殿走去,候卿連忙攔下蚩尤,看著他以神音道“蚩尤叔父,我去巫祠看看。”
蚩尤實則也憂心著女巫戚,倒正中下懷,他也知閻正與女巫戚的過節,遂點了點頭,開口則吩咐道“卿兒,你也去看一看那些被損壞的田地,順道去與泰魷說一聲,讓他明日里也準備一下,今日且安撫住族人。”
候卿忙不迭地應了,正要脫身,卻見閻正不知何時又折返了回來,道“我與你一塊兒去,正好方才看得也不太仔細。”
候卿不曾想閻正竟要隨行,不由暗暗叫苦,但話又不好收回,只得借機以神音讓蚩尤代去巫祠,自己則硬著頭皮帶閻正去查探田地。
到了田間,卻發現那些被毀了的田地竟自行蔓延了開來,污染了不少旁邊本沒有遭殃的良田!
師徒倆神情凝重地互視一眼,心里都覺得有些棘手,看來得要立即開始處理。
閻正二話不說,召喚他的青鳥去請蚩尤,又問候卿道“你神力恢復了幾成?”
“七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