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懸崖,銀靈子抬頭迅速掃了周圍一眼,看到小夭所在,勾著候卿脖子的手又緊了緊,將自己牢牢貼在候卿懷里。
看了一眼滿臉得瑟的銀靈子,候卿無奈,語氣中卻不經意地透著寵溺,“下來,別鬧。”
銀靈子只當候卿這般輕聲軟語是有些害羞了,心想還是見好就收,免得將候卿惹急了,當下撅著嘴跳了下來。
可一落地對上小夭又是驚訝又是不甘的眼神,銀靈子立馬換上了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目露挑釁。
小夭自是被氣得牙癢癢,冷哼道:“不知自重!”
銀靈子要的就是這效果,心想氣歪了那丫頭才好,“我當然知道自己多重呀,嘿嘿,反正卿哥哥抱著不嫌重!”
她咬重了“卿哥哥”和“抱”這幾個字,看著小夭瞪著眼的模樣她就好心情。
“那株藥在哪?”
候卿不知銀靈子為何就跟這小丫頭干上了,不過他也不甚在意,他信銀靈子知分寸。
只是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還在齜牙咧嘴的小夭聞言一愣,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都被氣糊涂了,竟忘了這么重要的事!
小夭當下跑到懸崖邊,指了指橫插在懸崖上的一顆枝椏,道:“在那枝椏上,就是上面有些偏紫的那株,需得連根拔出來才有用。”
候卿探出頭去看了看,覺得以他的身手應是不難取。
“卿大哥,小心哦,這看著簡單實則嵌得很深很緊!”小夭見候卿二話不說就往外躍,連忙提醒他小心。
銀靈子則沒有出聲,瞪了小夭一眼,卻也不跟她抬杠,生怕影響候卿,只是將視線緊緊跟著他。
便見候卿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當即懂了,候卿需要用些神力,連忙一門心思為他掩護。
候卿使出的神力感覺上去便成了妖力。
那蘋草著實嵌得深,想要將它連根拔起確實有些困難,候卿費了些氣力才將它整個拔了出來。
一躍又回到懸崖上,候卿將蘋草遞給小夭。
卻見小夭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欲言又止地接過了蘋草,躊躇不前,似是內心在做著什么激烈斗爭。
“不去救你娘親么?”銀靈子看不懂她這猶猶豫豫的樣子是要做什么,忍不住問道。
小夭卻是瞥了她一眼,目露狐疑,又看看候卿,緊蹙起了眉頭,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銀靈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道:“喂,你那什么眼神,哄著卿哥哥替你取了蘋草就過河拆橋了是吧?!”
說著回過頭去對候卿抬了抬下巴,“看吧,我就說她不是什么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小夭也來了氣,看著蘋草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將疑惑問出來,“卿大哥,你是妖?”
候卿與銀靈子都是一怔,不著痕跡地對視了一眼,便聽小夭解釋道:“我……我有個與生俱來的能力,只要使了靈力我就能感知到,獸力、妖力都是,所以只要有惡獸靠近作惡,我都能感知到!而你方才……用了妖力!”
這個能力可不是尋常能有,即便是對靈力十分敏感的人族巫祝都做不到這一點!
小夭與赤嬈定是有什么關聯!
候卿心里這般想著,便想去見一見她的娘親,遂四下看了看,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若你信得過我們,可帶我們同去救你娘親。”
“哎唷,要是我們會對你不利也不會等到現在好嗎?”銀靈子見小夭還有些猶豫,不由怒道,“要不是你恰巧摔在我們面前,也不會有那么多事,要說可疑,你才更可疑吧?我們還不想管這閑事呢!哼!”
說著,回頭對候卿眨了眨眼,大聲道:“卿哥哥,我們就別管這閑事了吧,免得人家擔驚受怕的!”
候卿想了想,點點頭,對小夭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