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雨,正午卻是艷陽天,這會晚上又下起了下雨。
“喵。”
小七慢悠悠的醒了過來,眼神還有些迷茫,它今天被氣昏了頭,想來之后也是一副興趣不佳的樣子。
張銘哭笑不得,只好安慰道“你看你委屈的,顧青山說了會給你弄一棵更好的花來。”
小七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繼續發呆。
張銘也不知道它是聽沒聽懂,他倒是有點怕小七太執著那棵死掉的小草,貓這種生物憋久了很容易病的。
貓也有感情,就好比人會喜新厭舊一樣,短時間內估計小七都不會忘記那棵小草。
“咳咳。”酒館外傳來了細細的咳嗽聲。
張銘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精神緊繃起來,沒有錯了,就是前幾日那個白發男人梁書榕。
如前幾日一樣,梁書榕的樣子看著依舊有些讓人感到害怕,面容慘白,身形消瘦,就好像是被吸了血一樣。
“玉簫,還我。”梁書榕伸出手道。
張銘看了他一眼,說到“可以給你,不過你得先把上次游人醉的酒錢結了。”
梁書榕沒有說話,只是從懷里摸出一枚銀錠,大概有二十多兩的樣子,扔給了張銘。
“上次那酒再來一壺,多的賞你了。”
張銘收了銀子,隨后便把玉簫還給了梁書榕,從內屋里拿了壺游人醉,走向了梁書榕坐的位置。
“我還會把你扔出去的。”張銘皺眉說到。
“咳咳。”梁書榕咳嗽著,略顯蒼白,他把玉簫重新掛回腰間,擺手說到“無所謂。”
他不打算為難張銘,面對這么一個小小的酒館掌柜他還不至于動手段,只是喝酒而已。
張銘坐回了柜臺,他時不時看一眼梁書榕,他還是對這個人很好奇的。
引天地之勢如體,聽著有些玄幻,但這卻是武俠的范疇,張銘不懂這些,只知道這很厲害。
“砰。”
沒一會功夫,酒桌的方向傳來了聲響。
張銘扭頭一看,梁書榕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張銘嘆了口氣有些無語,自己又要動手把梁書榕搬出去了。
不過還好,現在是晚上沒什么人,而且晚上酒館也不開門。
張銘扛著梁書榕來到了門口,將他放在了墻邊。
“一夜白頭,骨瘦如柴,這就是與天爭輝的下場嗎。”
張銘嘆了口氣,或許梁書榕根本就沒想去爭,只是當時洛溪山上所有人都在逼著他去爭。
因為一個刑子的身份便要遭萬人唾棄,張銘不明白。
這天下,
分的到底是正魔,還是善惡。
如此,一入江湖,便是身不由己。
梁書榕忽然睜開了眼眸,一雙渾濁的雙眼透著無盡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