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酒館外面喝到張兄的酒可不容易,當浮一大白。”公孫羽舉起酒杯道。
張銘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三人碰了個杯,喝干了杯中的梅花酒。
喝完之后,張銘繼續添酒,一壺的量可不止這么點。
一杯下肚,顧青山和公孫羽便聊了起來,張銘跟他倆沒什么共同話題,就算是平時在酒館也不過三兩句。
張銘喝著酒,這隔間內鬧的非凡,劃拳的劃拳,聊天的聊天,眾人觥籌交錯,面帶紅光。
倒是像前世的大排檔一般,張銘忽然有了種錯覺,這真是風月場所?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喵。”小七在張銘的懷里打了個哈切,它鬧了一番之后便有些累了,困意也來了。
當張銘再次看向那屏風后的時候,屏風后的女子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屏風后還有別的門,已經離開了罷。
他倒是想聽聽這玉瓊樓的樂師彈的琴曲,這下也沒機會了。
這時兩位穿著錦衣的公子哥走到了他們這桌前。
“羽哥。”
裴遠和萬春輝面帶笑容,與公孫羽打了個招呼。
公孫羽點了點頭,見這二人支支吾吾的樣子,問到“有事?”
他也認識這二人,整個建安城的紈绔子弟里最出名的便是裴遠和萬春輝了。
這兩人不戀女色,就愛喝酒劃拳。
他們二人可有意思的很,去青樓點了一堆女子,只和那些青樓女子喝酒劃拳,劃了一夜,除之外便沒干什么事了,當初可鬧了不少笑話。
裴遠笑了笑,撓頭說到“羽哥,我和萬狗子想來求杯酒喝。”
“求酒?”公孫羽先是一愣,看了一眼杯中的梅花酒便明白了。
公孫羽伸腿踹了一腳裴遠,笑罵道“你倆可以啊,怕不是狗鼻子,隔著兩丈遠你都能聞到。”
裴遠還沒說話,萬春輝便搶先接道“兩丈算什么,不是我萬狗子吹,只要是好東西我隔著十丈遠我都能聞出來。”
“我這可不是夸你。”公孫羽翻了個白眼。
顧青山往嘴里扔了兩粒花生米,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個求酒的人。
果然,好東西從來不缺識貨的人。
“你們要買酒?”一旁的張銘出聲道。
裴遠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酒是從這人的葫蘆里倒出來的“對對對,還未請教兄臺,不知道兄臺姓甚,這酒又是從哪里買來的。”
張銘面無表情,搖了搖頭,說到“這酒八兩一壺,要就拿銀子來。”
“八兩!?你…嗚……”萬春輝被這價錢嚇了一跳,但卻被一旁的裴遠捂嘴了嘴。
裴遠捂著萬春輝的嘴,笑著從懷里摸出了銀子遞給張銘,說道“這是八兩銀子。”
張銘收了銀子,他打開了酒塞,發現沒有沒有多的酒壺酒杯了,于是便道“拿酒壺來。”
“好嘞。”
裴遠看了一眼萬春輝,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隨即便松開去拿了個空酒壺來。
萬春輝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么裴遠不讓他說話,難道不是嗎,你這酒再好八兩一壺也太貴了些吧。
裴遠拿來了酒壺,張銘接過酒壺將其倒滿,遞給了裴遠。
“行,多謝兄臺了。”裴遠又扭頭對公孫羽道“那羽哥您喝著,外面兩個就不嘮叨了。”
裴遠道了個別便拉著萬春輝坐會了他們的位置。
顧青山哭笑不得,不由得搖頭嘆了一聲“這下又多了兩個上當的。”
“此話怎講?”公孫羽有些沒明白。
顧青山苦笑一聲,解釋道“公孫兄難不成忘了酒館的規矩了?”
“……”公孫羽看了一眼旁邊的張銘,想起酒館的規矩他也有些無語。
張銘翻了個白眼,罵道“梅花酒還堵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