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年前,天下各方大旱,朝廷賑災卻被各地的貪官污吏謀私而去,難民聚集,有義士揭竿而起,亂象叢生。
晉王蕭何順勢起兵,十萬大軍劍指長安。
朝廷派兵平叛,一連數月都未曾拿下,這支原本十萬人的大軍一點點的擴大,一點一點的蠶食著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又有各地義軍投奔,達到了四十萬人的規模。
次年,四十萬大軍兵臨長安城外,朝廷于長安城的駐軍卻只剩下了僅僅十萬余人,朝廷大勢已去,長安大亂。
長安僅剩的十萬余駐軍,死守長安,絲毫不退,死戰三日有余。
城墻之上滿是尸體,無人去收,冰冷的鮮血順著城墻的縫隙流下,這十萬大軍,僅僅三日便只剩下了兩萬余人。
這場戰役最終都是要敗的,晉王幾次勸降,未有一人膽怯,全都選擇了死戰。
晉王大怒,一氣之下發起總攻。
“殺?。 ?
長安城城門大開,城內兩萬余將士蜂蛹而出,高吼一聲,眼中微紅,視死如歸。
“隨我殺敵!”
大將軍領著這兩萬余人,長槍所向,是為家國,是為長安。
寧死不屈!
兩萬對四十萬,這無異于是以卵擊石,最后當然是敗了,但在這場戰役之中,晉軍卻足足損失了八萬余人。
這一切的原因,要說起那日的一位女子。
刀光劍影,尸體遍地,只見那長安城上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女子解下背后的長琴,放于城墻之上。
晉王蕭何遠遠的看著城墻上的那道身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疑惑。
“錚!”
恍惚之間,城樓之上響起陣陣琴聲。
城下大陳兵士如波浪般起伏,他們口中,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喊聲。
這種喊聲,互相傳染,互相激勵,消褪了心中許多莫名的恐懼。
女子輕撫琴弦,下方慘叫四起,個個猙獰無比,她的眼角流下一滴淚水,閉上了雙眼。
忽然之間,琴聲急促了起來。
“錚錚錚……”
“殺??!殺!!殺??!”
“殺??!”
戰場之上的軍士聽到這琴聲忽然暴動了起來,眼中出現了血絲,渾身好像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長槍刺入肩骨,他們好像不知疼痛一般,手握著長槍,面色猙獰,將那長槍硬生生的拔了出來,派軍被嚇傻了,只見那軍士怒吼一聲,一劍封喉。
“殺!!”
霎時間,這兩萬余人不再是像螞蟻一般無力,如猛虎下山,局勢大變。
后方晉王蕭何看到這一幕大驚,看向旁邊的謀士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蕭何身旁站著一位文質彬彬的謀士,那謀士面色平靜,開口說到“殿下,這兩萬余人看似勢不可擋,可卻堅持不了多久,只需周旋一番這些便會力竭而死。”
“力竭?為何?”
“那琴聲雖能讓這些人如瘋魔一般,卻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那為何我方將士卻未受影響?!?
謀士想了想,答到“應是提前服了某種藥物。”
那謀士看向那城墻上彈琴的女子,城墻之下的陳軍仿佛任由她擺布一般,謀士的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錚!”
琴聲跌宕起伏,城墻上的女子咬著牙,嘴角溢出一抹鮮血,但她的手卻從未停下。
琴聲不斷,軍士也如瘋魔一般,大殺特殺。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三個時辰
那風中獵獵招展的‘陳’字纛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
……
這八萬余人半個時辰時間竟還有四萬余人在揮舞著手中長劍,他們身上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