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白狐面具兒的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酒館的招牌,與鵲橋仙的落款無二,江湖酒館,看來是沒有來錯地方了。
邁步走入,戴著面具的男人看了過去,見柜臺前有兩人正在攀談,柜臺里的應該就是這酒館的掌柜了。
張銘抬頭望去,顏宇寒順著張銘的視線望去,也見到了來人。
帶著白狐面具的男人走到了柜臺前,語氣滄桑而又雄厚,“你是這里的掌柜?”
“是。”張銘答應道,“喝酒?”
戴著白狐面具的男子沒有回答張銘的話,反而是抬起頭看了一眼這酒館內的格局擺設。
“呃,張兄……”顏宇寒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張銘,見張銘沒有任何表示,便沒再看了。
既然張兄都不在乎,跟他也沒有關系。
戴著白狐面具的男人見這酒館沒什么特殊的地方,最后才看到了寫在墻上的酒品價格。
四兩,八兩,十兩,戴著面具的男人皺了皺眉,問道“你這的酒為什么賣的這么貴?”
張銘瞥了他一眼,也沒給這人留面子,滿不在乎的回復道“也不是很貴。”
“貴?”顏宇寒聽那人說貴,也朝著墻上看了過去,一看便有些驚了“八…八兩!?張兄,你開黑店啊!”
“不是黑店,我這里的酒值這個價。”張銘撇了他一眼,回頭看向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說到“喝嗎?”
面具下的男人看著張銘,一時間覺得很有意思,于是便道“那便來一壺八兩的吧。”
說完,他從懷里摸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
如往常一般,張銘去了內屋取酒。
顏宇寒看著這一幕幕,一時有些愣神,嘀咕道“八兩銀子?這就買了?”
酒被端了上來,戴著白狐兒面具的男人倒了一杯,也為聞到酒香。
他看了看,隨即仰頭喝了下去。
顏宇寒扭頭望去,見那人喝了酒之后便沒有任何動作了。
似乎是在回味喝下的酒,只是面容被面具遮蓋,不知道是如何神色。
片刻之后,那人似乎是回過了神來,又添了一杯。
他捏著酒杯,看著這酒水的成色,嘀咕了一句“確實值這個價。”
那杯酒他沒有喝,起身朝張銘的方向走去。
戴著白狐兒面具的男人從腰間摸出一塊木質腰牌,扔給了張銘。
張銘伸手接住,看了看這腰牌,上面雕刻著一條閉著雙眼的龍。
“什么意思?”張銘看著手中的腰牌疑惑道。
“這建安城里若是有人為難你,便將這腰牌給那人看,關鍵時候能保你一命。”
戴著白狐兒面具的男人甩下這句話便扭頭朝酒館外走去,酒館里的桌上還放著沒喝完的酒。
張銘手里拿著腰牌,有些不解。
這腰牌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但那人的話應該不假,這應該是個好東西。
顏宇寒站在一旁,他仍是有些驚訝,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張……”
張銘打斷了他話,開口問道“喝酒嗎?”
“呃……”顏宇寒嘴唇微張,收回了手,喝酒?喝什么酒?他喝得起才怪了。
雖然他也是富貴人家,但是八兩的酒,他也喝不起。
“不喝也沒事,我聽你說那個叫徐三文似乎對我的落款很不滿意?”張銘道。
“啊,是啊,張兄你那落款確實有些…呃……”
“哦。”張銘道。
顏宇寒看著張銘,以為他還要往下面說,誰知道半天都沒見張銘開口,便疑惑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
“咳咳。”顏宇寒干咳兩聲,說道“張兄估計是有恃無恐,換了別人可就不會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