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之間似乎從不知曉互相真正身份。”
“怎么會?”張銘有些不解。
黃老頭搖頭道“先前還有些懷疑,可有了白日里的事情之后,估計,十有八九了。”
張銘也反應了過來,既然說書人是玄武使,而青龍是當時擲劍的那個人,未出手之前,并未認出對方。
“那他們怎么聯系?”張銘問道。
“老夫怎么知道。”黃老頭兒聳肩道,他今天只是聽到了風聲準備來看戲的。
說話之間,臺上的戲開場了,銅鑼一敲,桌椅等物被人抬了上來。
臺上人來人往,轉眼之間便整理好了戲臺,該搬的東西都已經搬了上來。
黃老頭兒不再說了,若要說起來,這一時半會估計是說不完的。
張銘抬頭看了一眼,嘀咕道“那今晚上的戲……又是什么?”
黃老頭兒灌了口酒,看著臺上即將開場的戲,咂嘴道“……風雨欲來。”
張銘扭頭看了一眼,似乎黃老頭兒曲解了他的意思。
不想了,看戲吧。
咚鏘,咚鏘,簾幕被拉開,臺上一張板凳,兩個座椅,分別坐著兩位長者扮裝的人,而堂下則是一位書生,眉目清秀。
張銘微微一愣,回過神來,喃喃道“桃花庵……為什么上來是尾幕?”
這熟悉的開場,那書生的打扮,便是《桃花庵》中的蘇寶玉。
張銘感覺有些諷刺,當初自己親自上門來賣門都沒讓他進,可到頭來,這戲本還是落在了這家勾欄里。
緣分嗎?這種東西還是別信為好。
“反串嗎?還是這位角啊。”張銘心中有些欣慰,這是便是他最為理想的版本。
這臺上的書生也不是別人,便是當初唱杜麗娘的女子,反串書生更是英姿颯爽,尋常男子的英氣皆有。
黃老頭兒騙了張銘的酒,喝個不停,見了那臺上的書生,扭頭對張銘笑道“這場戲的角來了。”
張銘挑了挑眉,繼續聽了下去。
這場戲已一開場便是最后一幕,便是蘇寶玉認祖歸宗的一幕。
夢醒要等春雷動,花開要待雨和風。庵堂僻靜無春意,莫怪他長年睡朦朧。
“這唱的什么啊?”
“聽不懂啊……”
臺下看戲的眾人心中疑惑,嚷嚷了起來。
這戲唱的牛頭不對馬嘴,沒有開始的故事鋪墊,一下便唱到了后頭,能有什么看頭。
臺上‘蘇寶玉’并未理會,自顧自的唱著。
張銘眉頭一挑,桃花庵末尾本該是圓滿的結局,不知道為什么,臺上書生唱的卻是不甘,而且還有股狂傲之氣。
這與他戲本中所寫的完全不符。
“這戲…唱錯了吧。”張銘嘀咕道。
黃老頭兒道“你知道?”
張銘扭頭答道“戲本是我寫的,我自然知道。”
黃老頭兒略帶驚訝的結看了張銘一眼,說道“你一個賣酒的,還會寫戲本?”
張銘未答,黃老頭兒繼續說道“你寫的戲本人家就一定要按照你寫的唱嗎?”
“而且你怎么又知道。”黃老頭頓了頓,嘿嘿一笑,說道“臺上的書生,到底唱的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