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臺上睡覺,酒客都已經(jīng)回去了,酒館里又安靜了下來。
張銘扭頭看向小七,心中更是擔(dān)心了起來。
“你可別太聰明了。”張銘嘴里喃喃著,嘆了口氣。
夕陽下西,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這個時候卻來了人。
江柔走進(jìn)了酒館里,而張伯則是如往常一般坐在酒館門口的臺階上,沒有走進(jìn)酒館里。
“掌柜的,一壺梅花酒。”江柔笑道。
張銘放下手里的事,問道“城門要關(guān)了吧?你這個時候來?”
“無事,有張伯在。”江柔道。
張銘見她這么說,便沒再說什么了,走到內(nèi)屋去取酒去了。
江柔看了一眼柜臺上酣睡的小七,有些無奈道“它怎么又在睡覺啊……”
小七真是越來越懶了。
張銘上了酒,便準(zhǔn)備回柜臺里坐著,不過卻被江柔給喊住了。
“掌柜的你先別走。”
“有事?”
江柔點了點頭,見狀張銘便坐了下來,聽她這么說。
“掌柜的,過兩日我爹爹會來建安,因為這酒的原因,我的病好了不少,我也告訴我爹爹了,到時候可能……”
江柔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她爹是江家家主,行事更是霸道,要不然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江家,她怕的是她爹爹一時腦熱,想要逼迫張銘賣酒。
張伯有多厲害江柔是知道的,就算如此,也被掌柜的一劍斷了手筋,更別說是她爹爹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張銘道。
江柔汗顏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掌柜的到時候別難為我爹爹就好了。”
張銘挑了挑眉道“我能難為你爹什么?”
“掌柜的答應(yīng)便是了。”
“行吧。”
江柔給張銘倒了一杯酒,舉杯道“江柔多謝掌柜!”
張銘自然也拿起酒杯碰了一杯,干了。
“還有事嗎?”張銘問道。
江柔一想似乎確實沒什么事情了,于是便道“沒事了。”
張銘起身離去,走到柜臺的時候,他見了門外那個坐著的身影,說起來,這人還是很守規(guī)矩的。
幾乎江柔每次來,門口都會坐著這么一個身影。
一來二來,酒館里的酒客似乎也都習(xí)慣了。
但誰都沒有問起,為什么那個老者會坐著酒館門口卻不進(jìn)來。
張伯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扭頭看了過去,見是那掌柜,只是看了一眼便轉(zhuǎn)過了頭。
張銘收回目光,對他來說,這老者也沒什么可憐的,這是他應(yīng)該的,或許他心中也沒有反感,畢竟張銘也沒有殺他。
這是曾經(jīng)的一個江湖人,守著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