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眼中,劍五在劍道上的天賦雖不及他,但卻強過了不少人,那五劍就不是一般人能創就的。
顧青山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劍五的面前說道“我以前就與你說過,你的劍沒有錯,就是少了自己的道,所以你才會敗給我。”
劍五心中迷茫,扭頭問道“什么是道?”
什么是道?什么又是劍?他尋找這個答案不知道有多久了,郭瀟也與他解釋過,但他還是不明白。
顧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但這卻因人而異,有的人本身就有,而有些人卻要去找,明顯你就是那種,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那你呢?”劍五問道。
“我的……”顧青山想了想,嘆到“在我還未去長安之前,我用五年時間遍歷山河,看遍人間疾苦,找到了自己的道。”
“我也說不清楚,我倒覺得我有些好高騖遠……”顧青山笑了笑,邀著劍五的肩膀,對他說道“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劍五沒有說話,與他碰了個杯。
其實顧青山心中明白,自己的道到底是什么,他要的是天下皆安,可這又怎么可能呢,無非就是黃粱一夢罷了。
顧青山說了這么一番話,但劍五還是不明白,自己的劍到底少了些什么,他是最為刻苦的那個,就是少了些悟性,郭瀟也是這般說的。
張銘端著游人醉走了出來,見這二人碰杯,便將酒放在了桌上。
張銘對顧青山說道“我記得我才見你的時候是一副儒雅隨和的樣子,現在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哦?有什么不一樣了?”顧青山有些好奇道。
張銘搖了搖頭,感嘆道“你現在就像是一個江湖混子一樣。”
顧青山啞聲失笑,這話倒是不錯。
“話說回來,剛才聽張兄在講故事?是個是什么故事?”顧青山問道。
劍五不說話,顧青山便看向了張銘。
“講一個叫做劍九黃的人。”
“那是誰?”顧青山繼續問道。
“也不是誰,書里的人。”
“書里?什么書?”
“你沒看過,你問題怎么這么多呢?”
“總歸要問問嘛。”顧青山笑了笑,繼續問道,“那張兄的故事說完了嗎?”
“不是我的故事。”張銘搖了搖頭,答道“還沒,書太長了,懶得說。”
劍五朝張銘看去,與他想的一樣,這故事果然不是道聽途說來的,說起來,他也有些好奇后面的事情。
“閑來無事,張兄繼續說下去如何?”顧青山道。
張銘想了想,雪中可是個長篇故事,照著顧青山這個性子,說不定每次來喝酒都要他繼續說上一段。
張銘搖了搖頭,說到“書太長了,我只挑書里的一個人出來說,如何?”
“張兄說便是了,我聽著。”顧青山道。
張銘回憶了許久,書中的內容太多,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終于他抬起了頭,說起了書中的故事。
“話說,一位青衣儒圣,一生風流,只為復國……”
說到這里,張銘才記起這個人的名字,似乎是叫做……曹長卿。
春秋之中,風雨飄搖,有人抱頭痛哭,有人檐下躲雨,有人借傘披蓑。
唯我大楚絕不避雨,寧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籬下活。
以一人之力攻一城,灰飛煙滅,天下再無青衣,再無曹得意。
這個故事不長,但只需要只言片語,這便是一個能夠深入人心的故事。
大楚,曹長卿。
官道上。
劍五背著顧青山。
顧青山醉了,嘴里嚷嚷著那青衣儒圣,顯然他是聽入迷了。
劍五抬起頭,看向天邊的明月。
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