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頭兒邁進酒館的大門。
許久他都未曾來過了,倒是有些想念那小子的酒,不喝一口那心里愣是有些不舒服。
張銘正在寫著每日的客棧筆記,剛好寫完,便看到門外走來的黃老頭兒,便道“來這么早?”
黃老頭兒翻了個白眼,說道“饞了。”
可不就是饞了嗎,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早就來,照例拿銀子上酒。
紙上的筆墨還未干透,也只好放在那里。
張銘端酒上來,放于桌上,順勢坐了下來。
也只有在一個酒客的時候,他才會順勢坐下,平時都是回到柜臺里,再說了,黃老頭兒本就與他有些相熟。
畢竟,也算是一同看了場戲。
黃老頭等不及了,舉起酒壺便灌了一口,這才解了饞勁,疏了口氣道“總算是喝到了。”
“你又不是沒銀子,時常來喝不就是了。”張銘道。
黃老頭兒看了他一眼,嘀咕道“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老夫又不比玲瓏丫頭,平日里哪來這么多銀子,小子你這酒又賣的這么貴,尋常人誰喝的起?”
“又不怪我。”
“不怪你怪誰。”
黃老頭兒瞪了他一眼,要是有錢的話,他指不定天天來呢。
“話說回來,你這酒館早間都沒什么人嗎?”
“都是正午來,要么就是下午。”
“那早間豈不是挺清閑的。”
張銘倒不覺得清閑,時間久了也會覺得無聊,早上他一般都是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黃老頭兒沒再問些什么,一連喝了好幾杯酒,總覺得這酒館里氣氛有些怪。
他也不是來消愁的,沒人說話可不好。
“小子,你怎么不說話。”黃老頭兒道。
張銘瞥了他一眼,說道“說什么?”
“說說最近的事情,我可不是來看你那張臭臉的。”黃老頭兒道。
“你是江湖人,難道不比我清楚嗎。”張銘道。
“老頭子我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
張銘有些無語,不過這樣也好,說些什么也比什么都不說的好。
“梁書榕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老夫知道這件事。”
“劍仙燕北安一劍退一宮你也知道?”
“自然。”
“邊塞那個銹刀客呢?”
“知道…還有別的事嗎?”
張銘挑了挑眉,鄙視般的說道“那你問我做什么?”
黃老頭兒搖了搖頭,反而是繼續問道“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事了?”
“沒了。”
“那可真沒意思。”黃老頭兒一時間覺得有些無趣,找不到說些什么好。
張銘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覺得無聊,換你說如何讓?就跟我說說以前江湖上的事。”
黃老頭兒眼前一亮,來了興致,要說從前的江湖事,他知道的可不少,算是個話題。
“那可多了,小子你想聽那種?這江湖上的事情老夫幾乎都知道。”
張銘想了想,說道“要不然,你就說說如今的武榜第一吧。”
“劍仙獨孤葉?”黃老頭兒嘀咕道“你小子怎么對這個人感興趣。”
“這天下就兩位劍仙,自然是問他。”張銘繼續說道“我聽說,他一個人就可以與江湖六大勢力平起平坐。”
“這話倒是不假。”黃老頭兒沒有否認。
黃老頭兒給自己倒了杯酒,回憶了片刻,嘴里嘀咕著“要說起獨孤葉,那可就有的說了。”
天下江湖第一位劍仙!
獨孤葉。
這個名字影響著江湖將近十多年了。
多年前獨孤葉于渭水河畔一劍開渭水,入宗師劍仙之境,此后便一直處于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