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小七蹲在一旁,看著張銘用水沖洗著灰兔子,后腿上的血跡也被清洗干凈了。
其實,小七很想留下它,也算是跟自己做個伴,只不過張銘不允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張銘將兔子洗干凈之后便取來了衣布將,本是就比較虛弱,還沾了涼水,必須得注意保暖的問題。
“行了,沒事了。”張銘對小七說道。
“喵?”小七不懂,它靠進(jìn)兔子聞聞它身上的味道,比起之前要好上太多,也不抖了,只不過還是有些虛弱。
小七抬起頭看向張銘,還是想求個情,讓灰兔子留下來。
“可不行。”張銘解釋道,“它只不過是受傷了,好了之后說不定自己也會走,小七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野獸都跟你一樣聰明的,它們也有野性。”
張銘也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事,小七是因為它陪著自己度過了最難的那段時間,并且它也是原意留下來,可這兔子就不一樣了。
說了這么一大段話,小七似乎有些理解不過來,木訥的坐在那里,思索著張銘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小七大致明白了一些,它才點了點頭,不能留下來也無所謂,它也不過是為了找點樂子。
“喵嗚。”小七點頭表示明白,只是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嗯。”張銘摸著小七的額頭。
小七的聰明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了,它懂得救這兔子,張銘還是希望小七單純一些,懂太多可不太好。
………
如往常一般,顧青山坐在紫星閣上,手里拿著葫蘆,時不時喝一口,看著底下的萬家燈火。
這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日常,作為青龍使的日常。
倒沒什么人陪著,只不過有玉玲瓏有時候會上來看看,閑聊兩句。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這守了十六年的?”顧青山搖頭嘆了一聲。
在顧青山看來,這地方好是好,能看見萬家燈火,漫天星辰。
可是,星辰是不會變的,那萬家燈火也是如此,每天都是這個時候消失。
早晚會有無趣的時候。
顧青山現(xiàn)在還沒看煩,他聽說上一任青龍使每夜皆在此地,一連就是十六年。
“很煎熬吧…”顧青山想著,能看十六年的人,絕對是煎熬,不會是習(xí)慣。
不過現(xiàn)在那人走了,顧青山也不知道是誰,不過,走了好,走了好啊。
“踏…蹬…”
“嗯?”下方傳來了些許聲響,顧青山低頭看去。
金衣折射著月光,舒子涵雙手負(fù)背,腳踏圍欄身輕如燕,腳尖一點便是幾丈高,一層一層的朝著紫星閣樓頂而去。
“這個人……”顧青山嘴角抽了抽,這人怎么還穿著那身金衣呢,這也太騷包了吧。
“嘩啦…砰”
金色的衣裳晃從顧青山的眼前晃過,舒子涵落在了閣樓上。
噗的一聲,折扇一開,舒子涵微笑的看著坐在圍欄上的顧青山。
時隔幾天,他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好在是沒破相,他依舊還是那個公子,還是那般風(fēng)流倜儻。
顧青山喝了口就,回頭說道“來找揍的?”
“哼。”舒子涵冷哼一聲,怒目對顧青山說道“可讓本公子好找,顧青山,本公子今天是來報當(dāng)日之仇的。”
顧青山哭笑不得,他是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勇氣,“喂,你可真是討揍啊,你這身衣服,我越看越想揍你啊。”
“少廢話。”
顧青山有些無奈,嘀咕道“看來是真找揍咯?”
……
約莫過去了半刻鐘之后。
“砰。”
紫星閣樓頂?shù)牡匕迳咸芍粋€腫著半邊臉的公子哥,旁邊散落著一把金絲折扇,還有一根金簪也落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