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逐漸也明白了雷虎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嫉惡如仇,多管閑事,每每聽到類似的事情就會出現波動,但很快又會被壓制下去。
怪不得他從前會去北漠參加,怪不得他會記得那一個個亡魂。
這樣的人終究是不能入江湖的,參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或許從前的時候,雷虎也是一個好漢,說出手時就出手,現在卻不一樣了,他考慮的事情多了起來。
他還欠著不知道多個亡魂,沒有為他們報仇,還欠著自己師傅,欠著顧青山,欠著很多很多人……
他慫了,慫的只敢想,卻不敢動手。
張銘看著站在門口的雷虎嘆了口氣。
或許雷虎的選擇與張銘說的不同,但總歸是他自己選的,他要當個高的那個,也沒人攔著。
“只是要考慮后果……”張銘心里沉吟道。
至少,雷虎現在沒有那個能力。
………
雨停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雷虎閑了一天,雨停張銘便叫他回去了。
灰兔子逐漸適應了小七的恐嚇,現在也不瑟瑟發抖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小七嚇唬它,它也敢跑了,只是后腿右傷,跑的有些慢。
一貓一兔在酒館里到處亂跑,時不時撞倒酒館里的桌椅,發出砰啪的聲音。
其中屬小七最跳,四處亂蹦,灰兔子還算老實,就在地上走走停停的。
“喵。”
“咕咕。”
張銘有些無奈,扶額道“小七你給我消停點。”
“喵?”小七瞪大了眼睛,為什么只說它不說那死兔子?
這不公平!
“它是你要帶回來的,不怪你怪誰?”
“……”
小七看了一眼張銘,行吧,就說啥就是啥,誰叫本喵打不過你呢,汗。
“噔…噔…”
就在張銘與小七說話的時候,江安山帶著蘇檀走進了酒館里。
張銘微微一愣,問道“下雨天也在外面嗎?”
“也沒想到會下這么久。”
江安山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濕,腳底的布鞋也滿是泥濘。
江安山身后的蘇檀更是狼狽。
長槍勉強撐起身子,渾身都已經濕透,發絲沾在臉頰,眼睛都是虛掩著的,好像時刻都要睡著一般。
“坐。”
張銘招呼著蘇檀與江安山坐下,江安山點了兩壺梅花酒,隨后張銘便去內屋取酒去了。
長槍放在一旁,蘇檀趴在了桌上,想要休息片刻。
江安山沒有回頭看,只是淡淡的開口說到“一會把酒喝了再睡,這樣下去會著涼的。”
“好……”蘇檀抬起頭來,有氣無力。
很快兩壺梅花酒就被端了上來。
“給我。”蘇檀伸出手來。
張銘手中的酒還未放下,就被蘇檀搶了一壺去。
蘇檀拿著那酒壺,直接仰頭灌了起來。
咕嚕咕嚕。
蘇檀一口氣就將那酒壺里的酒全部喝下,一壺酒下肚,渾身上下逐漸浮現出暖意。
“砰。”
酒壺被重重的砸在了桌上,隨之而來的蘇檀也趴在了桌上,休息了起來。
這下可以睡了。
張銘眨了眨眼,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江安山說道“睡著了。”
“不擔心嗎?”張銘問道。
趴在桌上的蘇檀呼吸逐漸平穩,沉沉的睡去。
江安山倒了杯酒,嘆道“說不擔心是假的,可她自己要選這條路,又能有什么辦法。”
“我說的不是這個擔心。”張銘坐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蘇檀,這是個很努力的女子,幾乎每天下午,蘇檀都是累的奄奄一息,只有到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