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看著那搖曳的火苗,手中拿著那張宣紙。
“此事到底如何還未知,回頭再來重寫,至于這個(gè)……”張銘看向了手中的紙章,說道“那便燒了吧?!?
微薄的紙章送入那團(tuán)烈火之中。
字跡被火苗逐一吞噬,白紙黑字化作飛灰,朝著九天散去。
張銘看著最后一點(diǎn)消失于天地之間,轉(zhuǎn)身回了酒館里。
這倒不是他做作。
他曾說過,這江湖事是對是錯(cuò)與自己無關(guān),將平時(shí)聽到的事情記錄下來,也是因?yàn)樗綍r(shí)閑的無趣,但終歸是由他所寫,他得為故事中所有的人負(fù)責(zé)。
蘇檀、四方使、檀月兒、蘇狂……
這件事還未完,有機(jī)會(huì)再寫吧。
………
………
街道上人來人往,小販吆喝不斷,江南不止是白日里熱鬧,晚上更是熱鬧。
青樓酒館時(shí)常徹夜不眠,河畔邊更是車水馬龍,行人不斷。
湖中的船上盤坐著一位金衣公子,他懷里抱著酒壇,一旁還散了著一個(gè)個(gè)空壇子。
徐子涵看著那平靜的湖面,今晚只有他一人在這湖上飄蕩。
湖邊行人不斷,而是湖面上,卻只有他一人,除了那撐船的人,他也只能一人對月長嘆。
仰頭灌下手中的那壇酒,徐子涵撐著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有些頭暈?zāi)垦!?
他明白,自己這是有些醉了。
“這湖上,什么都沒有……”徐子涵覺得沒意思,他是來這里找自在的,卻找了個(gè)寂寞。
“船家!”徐子涵一手抱著酒壇,喊了一聲。
船尾上撐船的船夫應(yīng)了一聲,答道“誒,公子有何事?!?
徐子涵嘆了口氣,坐了下來,輕聲說道“回去吧?!?
“好嘞?!贝虼鹆艘宦暎袅祟^朝著岸邊劃去。
船夫看了一眼那船板上散落的酒壇,心中有些惶恐,生怕這人喝醉了掉到湖里去,這下能回岸上,倒是松了口氣。
回了岸邊,徐子涵晃晃悠悠的下了船,抱著酒壇朝著街上走去。
他有些醉了,但卻沒有失去意識。
晃晃悠悠的到了瓊花樓,他記得昨日說過有,今日還要來的。
老鴇見了這金衣公子,眼前一亮,立馬就迎了上去,“公子快請!”
徐子涵一身酒氣,對那老鴇說道“昨,昨日的蘭,蘭玉姑娘。”
“這就來,公子請上樓,蘭兒,蘭兒快來?!崩哮d滿臉笑容,拉著徐子涵就上了樓。
與上次一般,四五個(gè)歌姬進(jìn)了房里,詹蘭玉仍舊手持琵琶,坐在中央。
詹蘭玉見舒子涵渾渾噩噩,一身酒氣,便有些擔(dān)心道“公子,你醉了……”
“沒,我沒醉?!笔孀雍粨]手。
之前確實(shí)還有意識,但此刻酒勁一上來,舒子涵便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