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趴在地上,一只手垂下,低著頭,面前放這一個破碗。
街上人來人往,沒有幾人會理會這個乞丐,說不準還躲的遠遠的,不靠近一點。
一位身穿錦衣的公子停在了這個乞丐的面前。
乞丐抬起頭來,看向這個公子,好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喊著“公…爺,賞,賞點錢吧。”
或許是覺得說出這樣的話感到恥辱,乞丐低下了頭來。
顧青山看著這斷腿斷手的乞丐,說道“做乞丐比起你以前做混混的日子,如何?”
詹仁心渾身一顫,面露懼色,嚇的倒在了一旁的地上,顫抖著趴到了顧青山腳下,央求著“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詹仁心哭的鼻涕直流,他不想做乞丐。
“你求我也沒用,又不是我讓你做乞丐的。”顧青山擺開乞丐的手,只當是沒見過,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若不是知道這人以前做過的事情,顧青山或許還真會心生憐憫。
詹船夫撐了半輩子船,都從未做過幾件齷齪的事情,做人有道,可他的兒子卻沒有,如今成了乞丐也算是惡有惡報。
………
自從那《鵲橋仙》一出,酒館來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但能夠經常來酒館喝酒的人卻少之又少,酒雖是好,可也要有錢喝才行。
幾個江湖人越想越饞,幾個人商量著,要不要上去給那掌柜來個下馬威。
但一想又有些不好,他們做游俠兒本是為了懲奸除惡,策馬江湖,怎么能做這樣的腌臜事。
“就是嚇唬嚇唬,應該沒事吧?”背掛鐵劍,身穿麻衣的人說道。
另一人點了點頭,附和道“我們也不是明搶,大不了到時候賺了銀子就還給那掌柜,如何?”
“上次咱們兩人點了一壺,喝的可不過癮,那酒實在是太好了,四兩銀子,都夠我們幾個吃幾天的了。”
“那可不是。”
“那說好了,咱們下午就去,就是嚇唬嚇唬!”
“等等,要是不成怎么辦?”
“應該…能吧,誰不怕刀劍啊,這樣我們再叫上兩人,你不是認識許多朋友嗎?”
二人不過是一些江湖咯羅,習得幾招不入流的武學,就連玄境都不曾是。
但人品還是在的,那個江湖少年郎沒有一個做大俠的夢啊,手持三尺清風,蕩平江湖人間事。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很骨干,他們兩個這點功夫,就連建安城外面的強盜都打不過。
張銘坐在柜臺前,雷虎站在一旁,還未準備回去。
今天倒是來了不少人,無非就是喝酒閑聊,都是些無聊的事情。
直到剛才,那一群人才散去,留下的只有幾個空酒壺還有幾個酒杯。
張銘正在專心致志的寫字,酒館外面卻忽然傳來了吵鬧聲。
只見一人面容黝黑,一把大刀抗在肩上,一人腰掛長劍,可惜身穿麻衣破布沒了風度,另外兩人也是這般,穿的破,連那鐵劍都銹了。
雷虎看著來勢洶洶的四人,眉頭一皺。
四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雷虎,冷哼一聲,坐在了酒館的桌上。
“呔,那小二,還不給本大爺上酒!”抗刀的人大喊一聲。
雷虎見他們穿的破爛,不像是喝的起酒的人,于是便道“這里的酒可貴著呢。”
另外三人未動,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面色嚴肅,乍一看還有幾分氣勢。
扛刀的漢子眉眼一瞪,拿起大刀威脅般的說到“哎喲,老子喝酒還要付錢?信不信打爛你的酒館!”
坐在一旁的麻衣劍客冷哼一聲,悠悠的說到“哼,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是誰,不識好歹。”
柜臺里寫字的張銘聽到這話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