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當初的傲氣公子失去了他最一生所愛,變的無情無義。
生是為了她,死亦是為了她。
所謂生死之道,只有在那生死之間才能悟透,可這過程卻是萬般痛苦的。
身披紅衣的舒子涵跨上黑馬,身形有些搖晃,他有些醉了。
“駕!”
那黑馬奔馳在官道之上,卷起塵土。
此時舒子涵心中只想著一件事。
回徐州,殺人!
站在酒館門口的張銘看著那人的身影,當初不可一世的二傻子如今居然也有怕的時候。
那第三杯酒舒子涵到底是沒敢喝下去。
是因為有所顧忌,只是張銘不知道的是,他到底在怕些什么。
不過這又與他有什么關系。
……
后面幾天里,公孫羽天天都帶著書生和蠻子來酒館,沒次都要問顧青山那事情的后續,軟磨硬泡什么法子都使盡了。
盡管顧青山被折磨的受不了,還是沒說出來。
終于有一次,吳蠻子趁著顧青山喝的有些興奮的時候,將那杯中酒換成了游人醉。
游人醉與將軍行一般烈,再加上顧青山那時本就喝的有些多了,便沒品出來,一連喝了兩杯。
顧青山醉的說起了胡話,吳蠻子一看來了機會,于是便誘導的問了起來。
游人醉可不同于別的酒,顧青山真是沒有多少意識了,被吳蠻子幾人一誘導,便說了出來。
“那個二傻子啊,嗝,他,他娶妻了啊,只是他那妻子…酒,酒呢?”
“你快說啊,詹蘭玉怎么了?”
“死了。”
公孫羽幾人聽到這話一愣。
“死了?怎么可能,那怎么娶的……”吳蠻子說到一半便沒敢再往下了。
眾人也反應了過來。
只有顧青山喝醉了,還在回答吳蠻子的問題,“怎么娶的?……”
“……”
眾人看著醉酒的顧青山,皆是心中一顫。
張銘也明白了那個時候為什么舒子涵是那般反應,為什么他不敢喝下那第三杯酒。
他的顧忌,是心中的詹蘭玉嗎,怕醉生夢死,見了詹蘭玉不知道該如何交代嗎?
從哪以后,公孫羽幾人再也沒問關于舒子涵的事情,從前經常來酒館的詹船夫也從未再來過了。
眾人也明白,為什么顧青山一直不說下去了。
這確實不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書中的狐妖書生雖是那般凄美,可終究是書中所寫,若是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就不是像聽故事那般了。
后面幾天酒館里一如既往的平靜。
該喝酒的喝酒,該閑聊的閑聊。
有一次石頭兄弟又劫了一場買賣,跑來了酒館里喝酒,當時顧青山幾個正好也在。
石大在這建安官道上做強盜,對這江湖軼事也很感興趣,知道的也多了,“剛才我劫了個徐州來的財主,聽說了一件事,要不要聽一聽?”
“什么事啊?”眾人來了興致。
只有顧青山聽到徐州這兩個字心中咯噔一下。
石大湊近身子,細聲說道“徐州舒府知道吧,有個狠人一夜之間屠了舒家上下二百口人,一個不剩,最慘的是舒府的大公子,被人找到的時候身上有六七十道口子,血都流干凈了。”
“舒府?”公孫羽微微一愣。
“這么厲……”吳蠻子本想說這么厲害,但卻忽然反應了過來。
舒府,不就是那個舒府嗎。
“知道是誰做的嗎?”張銘開口問道。
是誰石大倒是不知道,但卻知道一點,“只知道那是個宗師高手,穿著一身紅衣。”
“嗯。”張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