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劍氣消逝。
張銘眉頭一皺,看向了場中。
有人將顧青山那道劍氣擋下了!
幕凌與徐萬里睜開雙眼,卻見一個身穿麻衣的老者手持著一柄斷劍站在自己面前。
“他是……”
看到那柄斷劍的那一刻,徐老和幕老的思緒回到了四十多年前。
“你倆可得好好守著我背后。”
“必須的。”
北漠沙場之上,有一人手持一柄斷劍大殺四方,那人的身后總是跟著兩個護著他后背的小子。
“老哥我要去秘諜司了,你們可要多殺幾個好好賺軍功,到時候來了諜秘司,繼續(xù)當我的后背。”
“哎喲,你們倆還真賺夠軍功了!?還想繼續(xù)當我后背?嘿。”
那個手拿斷劍的人說話大大咧咧的,但卻是倆人心中最久遠的記憶。
那年長安城破,秘諜司死守長安,諜秘司沒一個人退卻,死守長安城,那天長安城內(nèi)滿是尸體,晉軍,秘諜司,一個又一個人的倒下。
徐萬里和幕凌最后悔的事情便是當年沒有死在長安城里,他們本該死的,最后卻活了下來。
那個要他們當后背的人,說不定也死了。
徐萬里一直忘不掉那個人的話,他都以為那個人死了。
“是他嗎?”徐萬里心中問道,卻有些不敢相信。
顧青山看向擋住他那一劍的麻衣老者,微微一愣,“吳叔?”
那個手持斷劍的老者,身穿一襲麻衣,正是一路趕著馬送他們?nèi)ラL安的吳叔,曾經(jīng)公孫家的大管家—吳福。
吳叔放下手中斷劍。
下一刻,
雙膝跪地。
“還請顧公子饒他二人一命。”吳叔懇求道。
徐老猛然沖了過來,抓住了吳叔的衣角,嘶吼道“是你!你沒有死!你當年沒有死!!”
吳叔沉默不語,仍舊跪在地上。
“你給老夫站起來,老子不要你救。”
“你個混賬東西,你知道我當年不在長安,那當年沒死為什么不來找我們!”
徐老抓著吳叔的衣角想讓他站起來。
幕凌仍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個人沒死,他回來了。
“吳哥兒,真是你嗎?”幕凌上前一步,忘卻了肩膀上的疼痛。
張銘扭頭看了一眼顧青山,見顧青山眉頭緊皺,估計是知道些什么。
“怎么?”張銘走到顧青山身旁,問道。
顧青山嘆了口氣,說道“張兄聽說過諜秘司嗎。”
諜秘司,四十多年前縱橫長安的一群人,就如現(xiàn)在的十兵衛(wèi)一般,只是可惜,當年晉王蕭何諜秘司的人幾乎都死完了。
如今還活著的也沒有幾人了,也許眼前的三個人也是僅剩的三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