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像而已,他不是學劍的,終究只能學個模樣罷了,劍中之意是他永遠都學不會的。
“走吧?!?
梁書榕邁步,這天下他幾乎都走遍了,漂泊半生,如今也回了此處。
他做了一件誰都不敢做的事情——劍開城門。
開的是長安城的城門。
一進城門,果不其然已有禁軍守在此處,像是早已料到了一般。
“宵小之輩,膽敢犯我長安。”
“拿下!”
禁軍圍攻而上,梁書榕沒有一絲慌亂,取下了腰間的玉簫。
“嗚?!?
霎時間,簫聲起。
簫聲輕慢,略帶悲意。
“砰砰砰。”
“這……”
一個禁軍倒下,另一個禁軍倒下。
一首曲子都還未曾吹完,眼前的禁軍已經全部倒下,醉生夢死。
感悟天地之后,他也明白了手中的簫,壓下了簫聲中的暴怒,如今可令人入睡,而不是如當初一般,簫聲瘋魔。
梁書榕收起玉簫,邁步跨過倒在地上禁軍。
禁軍無非就是些體魄異于常人,雖都習了武,最高也不過是玄境,對梁書榕來說是輕而易舉。
與當年洛溪山比起來,這還算不得什么。
燕北安邁步跟上,這還不過是進城門而已。
長安城的街道上沒有一人,各處府邸的門都緊閉著,無人上街,略顯荒涼,梁書榕不急不緩一步一步朝著那皇宮走去。
時而咳嗽兩聲,時而撫摸腰間的玉簫。
暗處的樓閣上,有一袈裟,又有白衣,還有一位頭戴斗笠背著巨劍的劍客。
張銘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嘀咕道“變了不少?!?
當初在酒館初見梁書榕,此刻卻截然不同,身上多了一股勢,莫名的勢。
“夠騷?!背降?。
“……”張銘瞥了他一眼,楚航憨笑一下,閉上了嘴。
念安只是看著這一幕,片語不發。
“話說回來,這長安城里的除了禁軍就沒有再出來管了嗎?就這么然他直接到宮門?”張銘問道。
楚航道“要我說啊,這個道理也算簡單,什么樣的打架便該由什么樣的人來管,禁軍什么,再多人的人去了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張銘聽到這話思索了起來,還別說,楚航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看了一眼念安,卻見念安看向對面的樓閣。
張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那樓閣的窗口處站著一個人,面具遮住了半張臉,不知的是何人。
“你認識?”張銘問道。
念安道“不熟?!?
戴著面具也只是看了一眼念安和尚,隨后便扭過了頭,不再與之對視。
關注著梁書榕的不止是他們,這街道暗處不知有多少目光,都在看著街道上的兩人,都是江湖武人,或是些抽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