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呢?
持木劍的女子調轉劍尖,指向了梁書榕,口中吐出一字“退!”
梁書榕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取下腰間玉簫。
此時的他早已身受重傷,如今清平殿就在他的眼前,卻又顯得異常遙遠。
梁書榕將玉簫放于唇便,微微用力,只聽簫聲起。
“嗚……”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曲,簫聲凄涼,卻又聽不出簫聲中有任何情感,只因這奏簫之人丟去了七情。
“嗯?”張銘回頭看了一眼,卻見燕舒嫻的眼角流下了淚水。
燕舒嫻愣了一下,伸出了手摸向面龐,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流淚了。
只是為什么,這簫聲中沒有感情,她仍是淚目。
張銘回過頭來,沒有勸一句。
一曲閉。
梁書榕放下了手中玉簫,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那持劍女子,問道“如今的我能勝你嗎?”
持劍女子搖頭,梁書榕是勝不了他的。
梁書榕又問道“若再得半數天地勢,可勝否?”
持劍女子微微皺眉,說道“與天爭,必遭天棄!”
“能勝否?”梁書榕仍是問道。
青衣女子放下手中木劍,她看著梁書榕的雙眼,好像什么都沒見到,但又好像是深不見底一般。
梁書榕見青衣女子不答,微微點頭,他明白了。
只見他后退半步,回頭看向了下方的張銘。
張銘眉頭一挑,心中一顫。
梁書榕看了片刻,說道“掌柜來壺酒可好?”
張銘看著他,眼眸深邃。
這臺階上下都沉默了下來。
青衣女子順著梁書榕的目光看向了張銘,她微微有些驚訝,這人渾身上下透著古怪,似有兩種劍意纏身。
張銘沉吟片刻,嘆了口氣,答道“好!”
“要喝什么酒?”
梁書榕道“要那游人醉。”
張銘取下腰間葫蘆,頓了頓,問道“帶銀子了嗎?”
梁書榕愣了一下,說道“忘了?!?
張銘沉默片刻,扔出酒壺,說道“下次給我?!?
梁書榕伸手接過酒葫蘆,又道了一聲多謝。
隨后,卻見梁書榕看向了燕舒嫻,卻只是微微一笑,隨后便回過了頭。
只是一笑,燕舒嫻便愣在原地,擦去淚水。
至少,他還未忘記。
梁書榕打開酒塞,仰頭灌下,卻是不知道喝了多少。
晚風吹的游人醉…游人醉……
酒順著梁書榕的嘴角滑落,劃過脖頸,打落在地。
酒已飲,人還未醉。
梁書榕擦了擦嘴角,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剎那間,狂風四起,烏云遮陽,九天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