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起長安城里的好酒,川流倒是知道不少。
他是釀酒的行家,行走世間尋找好酒,一是為了尋到自己心中的那種酒,而后便是為了能讓自己的釀出的酒更上一層。
長安城繁華至極,好酒更是數不勝數,還有關外商客專程運來長安城的美酒,但大多都是凡品,能稱的上是極好的幾乎是沒有。
若是要釀出桃花酒就得花費就得去尋那上好的材料,皆是世間少有,這一關就是個難題。
想要超越凡品那就不僅僅是釀酒手法的問題了,更多的要依附于取材。
“我帶你去。”川流道。
張銘看了一眼天色,天只是才暗下也不是很晚,便跟著川流去了。
長安城的夜晚依舊是燈火通明,燭火燈籠隨處可見,照亮了整個街道。
吆喝聲依舊不斷,也不知為何長安城內沒有宵禁,但仔細想想,這才是人們更想要的繁華吧。
最終,川流停在了名為翠玉樓的青樓前。
張銘抬頭看了一眼,嘀咕道“青樓?”
川流卻道“進里面是為了找人。”
“我懂,你不用解釋。”張銘笑道。
“……”川流嘴角一抽,更是不想理會張銘了,徑直走進了翠玉樓里。
沒有理會老鴇的招待,川流給了那老鴇二兩銀接著便帶著張銘上了樓。
川流確是來尋人的,尋的是一位歌姬,是這翠玉樓的頭牌!
這位姑娘喚做錦繡,倒不像是尋常歌姬一樣抹粉擦脂,本就生的白凈,五官得體,一雙美眸更是生魅惑。
錦繡朝川流望來,放下了手中的事,起身迎道“流叔怎么來了?”
“就是找你問個人。”川流擺了擺手便直入主題,問道“凌云山有跟你說過他最近在哪嗎?”
“這……”
“怎么?”
“凌公子不讓我告訴別人。”
“沒事,我找他他還敢說你不成,在我面前,那小子不敢造次,放心說。”川流拍著胸膛說道。
………
………
來也匆匆,卻也匆匆。
川流問錦繡了之后便馬不停蹄的帶著張銘走了。
邁出翠玉樓,張銘看向川流笑道“不多留一會?”
“你別這幅神色,我是那樣的人嗎?齷齪!”
川流卻是忽然沉寂下來說道“……那姑娘,是個苦命人。”
張銘轉頭看向他,說道“青樓頭牌能有幾個不命苦的。”
川流愣了一下,點頭道“有道理。”
煙花巷樓之地皆是苦命的女子,這個時代是這樣很難改變,但這世間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執著,只是有所不同的而已,但終究是人。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不是要去找你說的那個凌云山嗎。”張銘擺手道。
川流砸了砸嘴,本是想說些什么卻又沒說出來,最后只道來一句,“走吧。”
在這江湖上‘凌云山’這個名字沒什么名聲,在這長安城也少有人知,因為凌云山本就不是個江湖人。
他所癡迷的,是這天下青樓里的女子。
這長安城內各各青樓的花魁頭牌們都與他認識,而凌云山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這些女子就是喜歡凌云山,聽曲喝酒有時都不用付錢。
“這人是個花花公子?”張銘聽完問道。
川流卻搖頭道“也不算是吧,這小子從未與那些女子有染,也只是聽曲喝酒,怪的很。”
“還挺有意思的,不過找他做什么,不是帶我來找酒嗎。”
“這你不知道,那小子手里有一壇好酒,比我這桃花酒要好上不少,藏了有好些年了,我尋思著你要去換的話,那小子可能會答應。”
依照錦繡所說,凌云山這些日子都在長安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