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和尚微微一笑說道“掌柜原來也是個(gè)性情中人。”
坐在涼亭里擼貓的張銘聽到這話撇嘴道“什么性情不性情的,你這和尚不好好練拳還來打趣我?”
念安和尚卻只是笑著。
張銘就覺得這臭和尚有些毛病,沒什么事情就愛笑,天天笑夜夜笑。
張銘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知道那個(gè)老伯是誰嗎?”
“哪位?”念安和尚疑惑道。
“我不信你不知道。”張銘翻了個(gè)白眼。
念安和尚上前來,雙手合十裸露著上身,倒像是個(gè)羅漢和尚一樣,就是身上太白凈了。
“算是位陸地仙人。”念安和尚道。
張銘抓著小七的耳朵愣了一下,抬起頭道“陸地仙人?”
“江湖人封的。”念安和尚解釋道“這世上也不止劍仙可稱仙,就比如賣給掌柜的酒的那位。”
念安和尚頓了頓,接著說道“酒仙逍遙凡,二十年前成就陸地仙人之境,除他以外,梨花劍仙李安年、殺劍仙燕北安、獨(dú)孤劍仙獨(dú)孤葉、酒仙逍遙凡,還有欽天監(jiān)里的那位老道,皆可稱陸地仙人。”
“他們代表著實(shí)力頂尖、悟性上佳,往后有望步入天境的人。”
所謂陸地仙人,其實(shí)只是江湖人稱呼而起。
不過都是宗師境修為,也未有人踏足天境,這天下未曾有過天境之人,而可稱仙人之人便是有望踏足天境的人,但也只有寥寥幾人。
江湖盼著有人可步入天境,以證武道無止盡。
“是這么回事嗎。”張銘明了,他一直以為陸地仙人就是實(shí)力頂尖的意思,卻不知道有這樣深層的含義。
張銘玩笑道“那豈不是說,他們是全村人的希望?”
“全村人?”念安笑道“倒也不錯(cuò)。”
張銘沉思片刻,摸了摸小七的耳朵,抬頭問道“那豈不是說,梁書榕也算得上是一位陸地仙人。”
“算倒是算。”念安和尚搖頭道“只是他沒有再進(jìn)一步的資格。”
張銘沒再接話,梁書榕那日于清平殿前證其心道,奪天地之勢(shì)、逆天而行,那副本就千瘡百孔的身體經(jīng)此一次已然化為腐朽,再無前路。
張銘抬起頭來,隨意看向某個(gè)方向,梁書榕還沒有死卻也快了,只是不知他現(xiàn)在去了哪。
就真如黃老頭兒所說,找個(gè)沒有人的地方等死嗎。
“那和尚你說,他能被這江湖人稱一聲仙人嗎?”
“掌柜是說誰?”念安和尚側(cè)目道。
“梁書榕。”
“有,或許也沒有。”
張銘笑一下,說道“那就當(dāng)他有,該稱個(gè)簫仙吧。”
“或許吧。”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或許是什么?你這和尚太愛計(jì)較了。”
“掌柜覺得小僧計(jì)較?”
“也不是。”
“掌柜說笑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
張銘看著念安和尚那副面孔就想揍他,可還是忍了下來。
“嗚~”
小七打了個(gè)哈切,沉沉的睡去。
………
………
枯黃的落葉鋪滿了官道。
有一人身騎白馬,身披白衣,頭發(fā)亦是花白,臉上滿是皺紋,那花白的頭發(fā)垂至腰間,好像碰一下都會(huì)斷了氣一般。
白馬停在了一處酒館前。
酒館里的人少之又少,只有寥寥幾人。
但他們卻喝的很是歡喜的暢談著,說著最近的趣事。
他下了馬,一步一停的走進(jìn)了酒館前,他抬起頭來,只見那牌匾上正正方方的寫著四個(gè)大字。
——江湖酒館。
“客官里邊請(qǐng)。”
酒館的小二身形碩大,很是壯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