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都以為蘇狂舉目無親,誰又曾想過那個鎮守建安馳騁北漠沙場的蘇狂,竟是江陵蘇家的人。
念安和尚站在那宗祠之前,上了三炷香。
張銘靜靜觀望著,心中的疑惑也未曾道出,念安既是要庇護蘇家,為什么又要殺蘇狂?
必定是有其原因的。
當初黃老頭兒告訴張銘,念安只是因為所謂的規矩,現在看來不單單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
這一晚上,在蘇府停留了一晚。
張銘也問過念安和尚,但念安和尚卻從未回答過這個問題。
張銘也只好作罷。
轉眼看向馬車之外,張銘心想,這一路的顛簸是少不了了。
………
天和二十三年
北漠部落出一勇士,統一各部。
大陳邊關蒙上陰霾,北漠再次蠢蠢欲動了起來。
北漠來犯,只是時間問題。
………
馬車停在了酒館前的空地上。
去時趕馬的車夫已不知去了何地,歸來之時那馬車前坐著的是當初能讓車夫喚做公子的人。
公子懷中抱著壇子,從長安趕著這輛馬車一刻未停,卻在這建安城外管道旁的酒館前停了下來。
他將馬拴在一旁,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壇子。
馬車下來三人,皆是片語不發,跟在那位抱著壇子的公子身后。
酒館門口的臺階上,依舊坐著一位老者,是那江家奴仆。
張伯抬起頭來,看向了那抱著壇子走來的人。
他往一旁坐了了點,給來人讓開了道。
張伯看了看這四人,卻是發現少了些人,當那位公子走到他身旁的時候,張銘出聲問道“他沒跟著回來?”
公孫羽頓了一下,轉頭笑道“回來了。”
張伯抬頭,卻沒看到吳福的身影,最后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公孫羽懷中的壇子上,頓時他也明白了過來。
他確實回來了。
張伯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對公孫羽擺了擺手,自己卻是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吳蠻子還有裴遠皆是沉默不語,小道士站在一旁,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這一路上的氣氛都壓抑極了。
公孫羽抱著那壇子,走進了酒館里。
今早酒館的里的很少,也只有一位酒客。
江柔抬起頭看向了酒館門口,見了來人起身驚呼道“公孫大哥,你們回來了?”
站在柜臺一旁的雷虎見了來人,公孫羽是個熟人,但也有好些天沒見過了。
江柔迎了上去,對身后的吳蠻子幾人一一打招呼。
卻見幾人都只是微微點頭,笑的僵硬。
氣氛有些怪異。
“怎么了?”江柔疑惑一聲。
“沒事。”抱著壇子的公孫羽笑了一下,他看向了柜臺前的雷虎,輕聲道“張兄還沒回來嗎?”
雷虎點頭答道“掌柜還未回來。”
公孫羽微微點頭,說道“上兩壺游人醉。”
“只能一壺。”
“還有一壺算我的。”后方的裴遠看了他一眼,擺手說到“去上吧。”
雷虎只覺得氣氛怪怪的,接著便去內屋打酒去了。
公孫羽抱著壇子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江柔撓了撓頭很是不解,但也跟上了上去。
坐下后,公孫羽將壇子擺在了身旁。
“你們的酒。”雷虎送酒上來。
公孫羽卻是攔住了他,說道“再上個杯子。”
雷虎又拿了個杯子來,隨后便站回了柜臺前。
江柔碰了碰吳蠻子的肩膀,輕聲問道“書生沒有回來嗎?”
“他還在長安娶媳婦呢。”吳蠻子撇嘴道。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