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你一個人?”熊婉婉問道。
裴遠笑了笑,低頭說道“回婉婉姐的話,就我一個人。”
熊婉婉剝了顆花生送入口中,說道“公孫羽呢?他不也回來了嗎,怎么不見他人?”
江柔聽熊婉婉問起這事,手臂一顫,看向了裴遠。
“羽哥他……”裴遠頓了頓,轉而笑道“估計有些事吧,先喝酒,喝酒。”
從長安回建安城有好一段路,再加上張銘是乘馬車回來的,本就不快,有些時候路過某座城的時候還得進城休息一晚,便托了不少日程。
路途無趣,張銘坐在馬車里,這些天小七可沒少被折騰。
以至于現在小七都不挨著張銘了,睡覺都是窩在馬車角落里。
張銘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已是在官道之上,還有些熟悉,“和尚,要到了吧?”
念安點頭答道“還有十里路左右,就到掌柜的酒館了。”
張銘松了口氣,說道“終于回來了啊。”
“喵嗚!”小七也很是興奮,終于可以擺脫魔抓了,這些天它的頭都快張銘摸禿了。
馬車駛過長亭,官道上的落葉如今已化作枯葉淤泥,這一段路也更加顛簸了起來。
馬車里的張銘看著外面,這一切還是這么的熟悉。
當初建安四使就是在這處長亭里儀事,他和黃老頭兒就是躲在那便的樹上偷聽著,說起來,也不知道那‘白袍小將’怎么樣了。
又過了好一會,張銘隱約已經見到了酒館的影子。
“到了。”念安和尚輕聲道。
馬車脫離官道,停在了酒館的門口。
張銘見有匹白馬被拴在了一旁的樹上,估計是酒客的馬。
張伯一如既往的坐在酒館的臺階上,想來江柔也在酒館里,離去月余,這一切好像什么都沒變。
酒館的門是開著的,想來雷虎打理的不錯,也沒辜負自己對他的信任。
小七沖下了馬車,蹦蹦跶跶的酒就沖進了酒館里。
“喵嗚!!”
酒館里的江柔見到這熟悉的叫聲望了過去,驚呼道“呀,小七!”
小七才沒理會這小丫頭,它跳到了柜臺上,趴在它熟悉的位置,閉上眼轉眼就睡了起來,這一路它可太累了。
眾人朝酒館門口望去,見那一襲白衣邁進酒館里。
“掌柜!”雷虎喊道。
“掌柜。”江柔起身笑著說道“掌柜早啊。”
裴遠聞言也是笑道“掌柜的早!”
“掌柜早啊。”石頭兄弟也是笑著說道。
酒館里的人都起身招呼道,似乎這酒館里的所有人都在盼著掌柜回來。
張銘看著這一幕,很是欣慰,真就一點沒變啊。
“早。”張銘笑著答道。
似乎是酒館里太吵了,趴在桌上的枯瘦老者醒來過來,他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回頭看去。
“回來了啊……”枯瘦老者出聲道。
張銘愣了一下,朝那枯瘦老者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