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公孫羽也不再來酒館喝酒。
話最多的顧青山也不知去了何處。
還有那個每次都喝的爛醉的梁書榕,從未再來過酒館。
張銘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從早守到晚。
只是去的去,走的走。
酒館再也沒了往日的熱鬧。
這一切的變化讓張銘有些措手不及,盡管他早已料到會如此。
他是掌柜,一直都是,也一直都會賣酒。
只是,他不會一直守在這里。
常綠的葉不會一直待在樹上,終有一天也會泛黃而落。
春去秋來,隨風而散最終落地,化為塵土。
………
“掌柜最近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
“話比以前更多了。”
這些日子,張銘一直忙碌著,會與酒館里的酒客閑聊。
比起從前,他也不再是酒客們口中沉默寡言的那個掌柜。
變的無話不談,無話不說。
張銘收拾起了酒杯酒壺。
雷虎見狀要上來幫忙,卻被張銘攔道“你歇著,我自己來就是了。”
雷虎想幫忙都沒辦法,今天一天他就這么站著,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這段時間皆是如此。
這讓他很不自在。
“掌柜,我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嗎?”雷虎問道。
張銘抬起頭看向他,解釋道“并沒有,我只是太閑了,不要多想。”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雷虎便離開了。
張銘閑下來后逗了逗小七,晚間沒有客人那便會打起瞌睡。
每天這個時候,蘇檀便會準時來到酒館。
蘇檀將長槍放于一側的桌上,沉聲道“一壺將軍行。”
額頭依舊滿是汗漬,發絲凌亂。
張銘上了酒來,順勢坐了下來。
“練好槍后打算去哪?”張銘給她倒酒問道。
蘇檀想了想,答道“北漠吧。”
張銘微微點頭,接著問道“那些人呢?”
蘇檀沉吟片刻,其實她也不知道那些人該怎么辦。
殺了?還是如何?
蘇檀搖頭道“不知道。”
“請。”張銘將酒放在了蘇檀面前。
蘇檀點頭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掌柜最近話有些多。”蘇檀說道。
張銘點頭道“是有些。”
“怎么?”
“沒什么,就是想跟酒客們多說說話。”
“酒館太偏僻了,掌柜覺得無趣也是情有可原。”
“倒也不是無趣。”
蘇檀疑惑一聲,問道“那是因為什么?”
張銘沒有回答,只是搖頭笑道“還是喝酒吧。”
他只是想在這最后幾日,好好做一次掌柜。多跟酒客們說說話。
或許以后,他就不會常在這兒了。
酒館的掌柜還會是他,只是守著酒館的人不是他,亦或許酒館的大門會長久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