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終是等到了顧青山到來。
酒館外還有許多江湖人士,倒也不是顧青山勸來的,而是他們自己要來的。
大多都不懂江湖與朝廷之間的恩怨,只是一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便跟了過來。
張銘在這些人還見到了許多熟人。
舒子涵穿著那一襲紅衣站在人群之中極為顯眼。
還有當(dāng)初在酒館恐嚇張銘,反倒被御劍之術(shù)嚇了一跳的三個江湖人,他們竟然也跟來了。
這一杯酒,就當(dāng)是踐行了。
顧青山擦了下嘴角留下,抬頭笑道“多謝張兄。”
玉玲瓏站在顧青山身旁,雙手搭在身前。
張銘看了這二人一眼,擺手道“別沖到最前面,死了可沒人替你收尸。”
顧青山點頭笑到“知曉。”
那三個江湖小子見到這酒又有些饞了起來,其中那瘦高的江湖人笑鬧道“掌柜,不請我們一壺酒嗎?”
張銘擺手道“等你們回來就請你們。”
“掌柜說話算話啊。”那人笑道。
張銘點頭笑道“當(dāng)然算話,想喝多少喝多少。”
三人心里激動了起來,想著那絕美的酒就心潮澎湃。
顧青山笑了一下,喝一杯酒以及足夠了,這一路不能耽擱,必須提上日程,見他擺手道“該走了。”
張銘點頭道“去吧。”
“嗯。”
顧青山上了馬,甩動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玉玲瓏上了后方的馬車,掀開了簾子,眾人也紛紛上馬。
從建安到?jīng)鲋萋吠居星Ю镏h,事關(guān)重大自然不會多做停留。
不僅是他們,各地皆有江湖人聚集出城,其所向皆是一個地方——涼州!
江湖不懼,沙場亦不懼。
此去,不悔。
………
張銘送走了顧青山與玉玲瓏,抱著小七回到酒館里。
雷虎正站在柜臺前,方才張銘沒讓他出來,他倒是有些好奇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對于北漠的事情,雷虎一概不知,張銘也未曾透露過半點。
“掌柜,他們是去哪?”雷虎問道。
張銘心中微顫,裝作無所謂的模樣道“都是一群江湖人,還能去哪,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雷虎搖頭道,但他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瞞著他一樣。
今日正午沒有人來酒館,這倒讓張銘有些驚奇,平時裴遠他們可都是掐準(zhǔn)了點來的,估計是有什么事情吧,張銘也沒多在意。
沒有酒客,張銘也無聊了起來,趴在桌上小憩。
雷虎卻是站在柜臺前,一動不動目視著酒館前方。
一直持續(xù)到了下午時分,太陽快落山之時,酒館才終于來了人。
倒也不是別人,正是裴遠還有江柔他們,小道士寒語也跟了過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白嫩的少年郎,還有一個熟悉的藍袍道士。
寒語看向身旁的人有些擔(dān)心道“師兄,你真想好了嗎?師父可沒答應(yīng)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徐毅。
徐毅到建安已有些時日了,今早寒語去勾欄聽曲出來時恰巧碰上了徐毅。
畢竟是寒語師兄,裴遠幾人請徐毅還有孟不言吃了頓飽飯,這才來的酒館。
“喵嗚。”小七聽到外面的聲音醒來過來。
張銘聽到小七的叫喚聲也醒了過來,抬頭便看見了裴遠幾人,當(dāng)他看他徐毅的時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道“你是那個要贖玉佩的小道士吧。”
若是這小道士不來的話,張銘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第一次見徐毅的時候還是白白凈凈的,此時卻是黑不溜秋的,想來是為了那四十兩廢了不少力氣。
徐毅上前取下腰間的錢袋,里面裝著一粒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