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驢走的緩,跟不上前方的馬兒,盡管毛驢上的人如何催促,卻還是走的不快。
馬上的蘇檀抬起頭來,看向了天邊,烏云壓城,若是不錯的話馬上就會有一場大雨。
“掌柜,前方有雨。”蘇檀回頭道。
張銘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前方有難。”
張銘抬頭望了一眼,皺眉道“得快些了。”
毛驢走了一天一夜,已經有些精疲力盡。
到了一城,張銘將毛驢留在了一家馬廄里,這毛驢走的太慢,不得以他才換了匹馬兒,他吩咐那馬廄的主子好生照料這匹毛驢,往后他還好回來取。
那馬廄的主子聽張銘說是去涼州,連忙答應了下來,還請他們吃了頓好飯。
“駕!”
兩匹快馬奔襲出城,在他們身后跟著的是那傾盆大雨,像是在追趕他們的步伐一般。
“喵。”小七被張銘塞在了衣衫里,小七也只是探出頭瞧了一眼,但這風是在是太大了,它也只好縮了回去。
雖說晚了一步,但若是趕也是能趕上的。
………
孤殃。
在這江湖洪流之中,一夜消失的人不勝其數,那時的江湖波瀾壯闊,卻有這么一人,有人說他的劍像當今劍仙獨孤葉,那時便有人說,天下怕是會出第二個獨孤葉。
孤殃此名落入江湖之中,掀起駭浪,僅一年之間,此人便列入天榜榜中,此人的劍,像極了劍仙獨孤葉,江湖人稱——孤劍孤殃。
然而在他身負盛名之時,卻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這江湖上也再沒了孤劍的身影,這個像是獨孤葉影子的人沒了蹤跡。
孤殃從昏睡中醒來,他渾身酸痛,動一下傷口更是讓他倒吸冷氣,他低頭望了一眼身上,傷口處灑著凝結的金瘡藥。
此時已是深夜之時,若是常人受了這么重的傷不得睡個三天三夜都醒不過來。
這時帳外走進一人,殷厲已褪去了那一身黑袍,他望向醒來的孤殃,說道“這次,你真欠了我一條命。”
孤殃疏了口氣,坐了起來,他看向殷厲問道“涼州,能撐幾日?”
“撐?”殷厲搖頭笑道“等人都到了,可就不是撐了。”
孤殃頓了頓,問道“來了很多人嗎?”
“大半個江湖,夠不夠?”
孤殃怔了一下,他也未曾想到,竟會有這么多人,他回過神來,“外面……”
殷厲打斷了他,說道“今日已經結束了,沙場的事情現在跟你也沒有關系了,你現在只要養好傷,然后跟我回我飛花臺。”
“跟你回去?”孤殃挑了挑眉。
殷厲笑了一下,說道“你欠我一條命。”
孤殃沉默了一下,“所以,我是跑不掉了?”
“沒錯。”殷厲點頭答應了一聲。
飛花臺已經到了,那么其余人想來也快了。
此次北漠來勢洶洶,若非北漠有良才相助,涼州的壓力也不會這么大,可北漠人卻想差了這個天下,一呼百應,百人來敵,萬人奮起。
這個江湖雖說丟了很多東西,但心中家國,卻從未忘過。
黎明來臨,這一晚睡的并不安寧,那殺敵的興奮讓所有將士都難以入睡,北漠虎視眈眈,正午時再次發起了進攻。
“迎敵!”
戰鼓敲響叩擊人心,那遮天蔽日的煙塵,攜著一面面氣質伴隨著呼嘯的風沙涌動。
從那城頭向下望去,數不清的人影浮現,北漠兵卒攻城而來。
城頭上的將士手持弓箭,只聽將軍一聲令下“放箭!”
無數的箭羽沖天而起,朝那北漠軍陣射去。
那城下的北漠兵卒不知死去了多少,沖至了城下,涼州的將士們已經聚集在了城頭,他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