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陵出發之后,蘇檀的話便少了起來一味地趕路,想要早些到涼州,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合眼了,張銘見她在路上的時便已是打著哈切滿身疲憊的模樣。
以至于剛進涼州城,蘇檀走在路上時便暈了過去。
畢竟是個女子,就算是修習了武學,熬了這般時日也有些受不了。
張銘扶著昏睡的蘇檀,將其送入了軍帳之中,他回頭吩咐了顧青山一句“明早叫醒我。”
顧青山回過神來連忙答道“好?!?
張銘微微點頭,接著便進了帳中。
顧青山看著張銘扶著蘇檀進了軍帳中,一時有些愣神,這女子不是上次在酒館見過的那個嗎,張兄和她之間莫不是……
顧青山撓了撓頭,心有疑惑道“張兄這是開竅了?”
顧青山回頭望了一眼那軍帳,他搖頭拋去了這些不成熟的想法,邁步離開了這兒。
軍帳之中。
張銘抱起蘇檀任其躺在了床上,蓋上了被褥,期間蘇檀也沒有醒來,睡的很沉。
這軍帳中也只有這么一張床,張銘也只好在一旁的桌上對付一下。
張銘坐了下來,幾日的奔波他也難免有些困意。
打了個哈切,他將懷中酣睡的小七抱了出來,找了張寬布蓋在了小七的身上,自己則是倒頭在桌上睡了過去。
如今涼州城已轉危為安,接下來便是要收復邊關被北漠敵寇占領的幾座城池,北漠人在今日一戰中損失了極大的戰力,但卻并不代表他們就懼怕了大陳,他們必定是不會退兵的。
當然,顧青山也不希望北漠退兵,因為這樣便能全斬在這邊關之地,犯我大陳,屠戮城中百姓,這筆賬還沒有算呢。
必當血債血償,十倍奉還!
次日一早。
軍旗高舉,涼州將士整裝待發,數千余江湖人站在隊伍的兩側,在那軍陣之前,顧青山身騎白馬,腰間別著赤羽之劍,立于將軍身側。
見那將軍持手中劍,眼眸之中散發著冰冷的寒意,沉聲道“北漠人犯吾大陳,屠戮百姓,吾等該如何???”
將士們高舉手中長刀,嘶吼道“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
將軍目光凌厲,劍指前方,沉聲道“血債血償!”
“出發!”
顧青山牽動韁繩,身后數萬余將士也跟了上來,那數千余位江湖人入了軍中卻沒了在那江湖中的懶散,整裝待發步伐挺立,亦不差與涼州將士們。
涼州城內余留了許多守城的將士,防止北漠人突襲,孤殃站在城頭之上抱著手,望著那遠去的將士們,他側目看了一眼胡言,問道“不跟上去看看?”
胡言搖頭道“你我去了也沒用,還不如就在這好好守城。”
孤殃苦笑一聲,堅守了幾日總算是出現轉機,只是如今身受重傷沒能見到將那北漠人打的屁滾尿流的一幕,難免有些可惜。
軍帳之中,張銘醒來過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卻只感覺腦袋一重,張銘眉頭一皺,伸手將腦袋頂上趴著的大白貓提了下來。
“喵?!毙∑弑犞蟠蟮捻油鴱堛?,它早就醒了,可是這軍帳里有些冷,于是便趴在了張銘頭上。
張銘撇了它一眼,說道“我懷疑你在謀殺我?!?
小七偏過了頭,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張銘將它放下,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床。
張銘頓了一下,眉頭微皺,“人呢?”
卻不見蘇檀在那床上,床上是空的,也不知蘇檀人去何處,還有那放在床頭處的長槍也不知所蹤。
“喵?!毙∑呱斐鲎ψ又噶酥杠妿ね?。
張銘抱著小七走了軍帳,卻見軍中將士少了許多,想來是不在城中,他不由得嘀咕道“所以說,顧青山沒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