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雖說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常,但街上依舊能見到巡視的天刑軍,從江府出來路過街道陸陸續(xù)續(xù)見到了好幾波人。
但其實,天刑軍的人排查這么仔細(xì)頂多也只能抓到一些小嘍啰,要是真不想讓你抓住,連人影估計都不會見不到一個。
“到了。”江和停在了一處店鋪之前。
然而,那處店鋪的大門卻滿是灰塵,像是許久都未曾開過似的。
“不過看這樣子,好像是沒有人在。”江和搖頭嘆了一句。
“走后門看看吧。”張銘說道。
這里原本是一處兵器鋪,當(dāng)年的時候朝廷并沒有管制鐵器,管制之后這處兵器庫便再也沒開過門。
繞過了巷子,來到了那兵器鋪后面。
卻見那后門處坐著一位身著素衣的老者,正躺在那椅子上曬著太陽。
老者手臂裸露,依稀能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深壑的疤痕。
江和見了那道疤痕便認(rèn)了出來,上前道“老鬼,原來你還沒死啊。”
躺在椅子上的老者緩緩睜開雙眼,看向了眼前的人。
見到江和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有些沒認(rèn)出來,疑惑道“你是……”
“江和。”
“哦……原來是江家主。”老鬼認(rèn)了出來,“快請。”
老鬼起身,將江和請進(jìn)了屋里。
蘇檀側(cè)目看了一眼張銘,有些遲疑。
“走吧。”張銘柔聲說道。
兩人跟在江和與老鬼的身后走進(jìn)了屋子里。
這處屋子有兩層,連通著外面的鋪子,剛一走進(jìn)門,張銘便被里面的陳設(shè)給驚到了。
刀槍劍戟,斧鉞勾叉,各式各樣的兵器擺在兩側(cè),一柄長槍立于這鋪子中央,只是一眼,張銘便瞧出了中間那柄長槍的不凡。
“好多兵器。”蘇檀感嘆一句。
老鬼回過神來,問道“倒是還沒問,這兩位可是江家主家中晚輩?”
“也算晚輩吧,但不是江家的,我朋友。”
“江家主居然還有朋友,真是稀奇。”老鬼笑了一下,引著三人上了樓,在那桌前坐下,說道“坐吧。”
老鬼本來沒有名字,后來是別人給喊出來的,看他骨瘦如柴跟個鬼一樣,便喊作老鬼,如此一來便也習(xí)慣了。
老鬼今年六十有三,家中無子,只有他這一人,能活到這個歲數(shù)已是不易,那頭上也只剩下寥寥幾根白發(fā),那一雙手上,滿是老繭,應(yīng)是使兵器使久了磨出來的繭子。
“你可是有好些年沒來我這鋪子了,如今我這幅身子骨可打不動兵器了。”老鬼說道。
“這次是找你幫忙。”江和說道,說罷側(cè)目看向了張銘。
張銘朝老鬼拱手,說道“前輩,此番前來是想求前輩指點槍法。”
老鬼頓了一下,卻是沒有回答張銘的話,側(cè)目看向了江和,搖頭笑道“江家主弄錯了吧,找我指點槍法,我的槍法可不行。”
老鬼確實不怎么會槍法,從那一身薄弱的內(nèi)力就能看出來老鬼的實力不高,但那手中虎口老繭卻是異常的厚。
江和望著老鬼,說道“老鬼你可別在我面前裝,你是不怎么會,可卻沒人比你懂,這小子救了我女兒,我欠他個人情,要不然我也不會親自將他帶著過來。”
“這樣嗎……”老鬼側(cè)目看向了張銘。
說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好拒絕了,以他跟江和的交情,這點小忙他倒是可以幫一幫。
蘇檀輕聲問道“掌柜要學(xué)槍法?”
張銘搖頭,回頭看向她,說道“是你,不是我。”
蘇檀愣了一下,卻是沒能反應(yīng)過來。
老鬼起身,對蘇檀說道“姑娘,跟老夫下樓吧。”
“前輩怎知不是我。”張銘問道。
“使劍的和使槍的,老夫還